“啊?好好……”迟书意呆呆地随着林绮罗出了雅间。
雅间里此时只剩下了柳舒叶、迟简和白琼三个人。
白琼碰了碰腰间的白玉坠饰,取出几枚隔音符,在雅间之中布下隔音罩,随即在雅间内来回踱步,看上去相当焦躁:“所以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啊?有没有谁能给我解释下?”
柳舒叶摸着后脑勺:“就是,迟简想趁乱杀了覆云派掌门失败,然后气急攻心,灵气又乱了,就又这样了。”在意识到擂台爆炸的那一刻她就反应了过来这事定然与迟简有关。
“问题是,迟简,你不过筑基初期的修为,哪来的命去刺杀覆云派掌门,并且你怎么现在又没了灵气,以及最关键的一点,你为何要去刺杀覆云派掌门。”白琼微眯着眼,问题一个比一个更尖锐。
迟简面色平静如水,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两人。
良久,迟简缓缓地开了口。
“倘若我说,三大门派其一的覆云派掌门,其实是个欺师灭祖罔顾人伦的渣滓,你们信吗?”
“我信。”柳舒叶坚定地点头,迟简的心是绝对无法骗人的。
“渣滓不是问题,”白琼深吸了一口气,“问题是迟简你这不过筑基期的修为……”
迟简有些意外地挑眉,眸光闪烁,眼中情绪莫名:“筑基期只是特制丹药的伪装罢了,我其实……就是你曾经怀疑过、方才来人所搜查的,魔头简松越。”
说着,迟简下意识地扭头去看身旁的柳舒叶,却发现小姑娘依旧面色平静,眼神澄澈,仿佛只是在一如既往地听着闲谈。
“柳舒叶?”迟简,又或者说简松越,轻唤了一声,“你不怕我?”
“为什么怕?”柳舒叶偏头,“迟简你都说了覆云派掌门是个渣滓,所以你要杀他自然也是有理由的,为什么要怕?”
更何况,柳舒叶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都是来源于简松越,她为何要摒弃简松越而去轻易相信其他人,更别提所谓“覆云派掌门”在她脑海中只是个勉强有印象的普通人名罢了。
“……所以你修为究竟如何?正常情况下的话。”白琼内心思绪纷杂,最后还是决定先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简松越抬眸,看上去有几分懒散意味:“就是那几个来搜查的覆云派弟子所说的那般,返虚,准确来说,返虚大圆满。”
“嘶……”白琼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人比人气死人这句话真是一点也没错,果然这就是……
“谁在外面!”察觉到又一陌生心绪波动的柳舒叶倏地一声厉喝。
白琼及时反应,顺手抄起桌案上一只瓷杯向着柳舒叶目光所及的方向扔去。
窗外男子应声传出的一声闷哼,让白琼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为什么她丝毫未曾察觉!
柳舒叶此时也已经抵达了窗前,猛地一推。
柳舒叶眼见着窗外看上去正欲离开的俊朗白衣青年在扭头的同时停了下来,对着自己露出了一个堪称温柔的笑容,接着,他以口型无声地说道。
“好久不见,琅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