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周淼六点钟的闹钟,一把把身边要起床的人拉到怀里,引来了那人的不满,“干嘛?”
韩江河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再睡会儿。”
“不起吗?”周淼的耳朵已经红透了,她昨晚是怎么到床上的?
“我赶完稿子一点才睡的,不想起。”
他在她耳边说着,四周都是他的气息。周淼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好应了一声,然后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不一会儿,也睡着了。
等周淼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七点了,韩江河已经不在她身边了。这家伙拉着她陪他,结果自己起来了?
外面传来关门的声音,周淼穿上鞋子走了出去,只见韩江河正拎着早餐在门口换鞋。
“醒了?我买了早饭,去洗漱准备吃饭。”
“哦,”周淼应道,“你什么时候起的?”
“六点四十,怎么了?”
周淼低着头回答:“早知道昨天先不搬家了,你本来可以早点睡的。”
韩江河换好鞋走到她面前,揉了揉她的头发,“昨天晚上吃宵夜前接到甲方催稿的电话的,本来说好的是明天交稿的,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不赖你。”
“哦,你们甲方太讨厌了,”周淼点了点头,“我先去洗漱了。”
她这显然是觉得他在哄她,可她怎么不继续盘问他了呢?算了,韩江河暂时放下心中的疑惑,拎着早餐进了厨房找餐具。
忙碌的一天在韩江河把她送到律所后开始,直到下午六点多才结束。自己当老板的好处是迟到早退也没人能扣她的钱,坏处是忙到几乎没机会能迟到早退。
周淼下楼的时候韩江河已经在等她了,两人一起去吃了晚饭,然后去逛了商场,最后回家一个画图一个看文件。
第二天几乎重复了前一天的活动,不同的是这天没赖床,晚上看了电影。
第三天也是。
周五这天下班前,周淼接到了严柯的电话,问她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吃饭。周淼打电话问了韩江河,于是三个人一起吃了晚饭。
席间,严柯巧妙又不失礼貌地刁难,韩江河一一化解,最后是韩江河利用去洗手间的时间结了账。
一顿饭的功夫严柯就被韩江河“收买”了,当然,这个“收买”中有几分是严柯故意“先抑后扬”的呢?
佛曰:“不可说。”
不过总而言之,这一顿饭吃的还是宾主尽欢。
分别之后两人上了车,韩江河道:“以前我一直以为廖平安和你的关系要比严柯和你的关系更好,看来以后需要改变一下看法了。”
“怎么?”周淼一头雾水。
“看得出来,严柯很关心你。”
“怎么看出来的?”周淼问。
“先故意刁难我一下表明立场,然后在我的‘讨好’之下转变态度,既警告了我,又让我挑不出任何毛病,最后还能让我觉得我获得了我媳妇儿闺蜜的认可,很开心。这可不是当年那个一根筋直肠子的严大小姐能干出来的,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周淼笑了笑,“原来这顿饭吃得这么复杂啊?”
“对啊,你果然没看出来,”韩江河揉了揉她的头发,“走,我们回家。”
“嗯。”周淼低下头,机械地摆弄着自己的手机,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做律师这一行,察言观色也是很重要的一门功课。只是,如果你知道面前这个人,已经不复当年的单纯,你会不会失望呢?
到家后韩江河就钻进了书房,直到周淼睡着了才出来。在车上的时候她的神情他一点都没漏掉,她在难过,可他不知道她在难过什么。
从小到他一直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虽然待人温和,但他知道自己骨子里带着孤傲、冷漠和对世间许多人、事的不屑一顾。
他初中时的班主任经常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还时常拿兴华学校的第一名,也就是周淼来举例子。
可以说他选择高中去兴华念,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想去看看这个周淼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后来他感念过,也怨恨过自己那颗不服输的心。若不是这颗不服输的心,他没遇见过周淼,就不会纠结多年,可若没有遇见过周淼,那人生该会有多么大的空白和遗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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