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等了半个小时，吴冕才换衣服出来。
一夜无眠，吴冕却没有什么疲惫的表情。看到威廉姆斯的一瞬间，吴冕的脸上满是笑容，仿佛老友重逢一般热情。
“威廉姆斯，我们有2年零12天没见了。”吴冕用手拍打着威廉姆斯的后背，笑呵呵的说道，“你还好么。”
要是没有你，我肯定会很好，威廉姆斯心里想到。但这句话属于打死都不能说出口的那种，他努力挤出笑容，“吴，你一个电话，我从地球的那一边直接飞过来。”
“辛苦。”吴冕看了一眼女更衣室的门，笑呵呵的说道，“我想现在的情况你有了初步的了解。”
威廉姆斯连连点头。
“不废话，首先，在华夏销售的非格司亭的说明书要加上脾破裂这个并发症。具体操作你们去做，2……不，还是3个月好了。3个月后，我要看到新的说明书。”
“只是华夏？”威廉姆斯惊讶的问道。
“美利坚那面你和安东尼老师商量，我不管。”
威廉姆斯怔怔的看着吴冕。
“第二，贝伐珠单抗专利期已经过去了。”
“吴，你是要仿制么？我想这对你来讲不是难事。而且在17年底贝伐珠单抗经过谈判，降价68%，进入医保目录。”威廉姆斯疑惑的说道。
“下一代产品已经研究完了吧。”吴冕微笑着说道，“需不需要试用？做4期临床，进入华夏？”
“……”威廉姆斯看着吴冕，在他眼中，吴冕的笑容有些可恶。
“哦，没关系，还有时间考虑。”吴冕见女更衣室的门打开，他笑呵呵的说道，“《柳叶刀》的文章没发，你们有足够的时间商量，大概1周左右吧。”
更衣室大门打开，楚知希一脸倦意的走出来。
“行，就这样。”吴冕拍了拍威廉姆斯的肩膀，“这只是我这面需要的。安进可以考虑与我、安东尼老师在华夏与美利坚一起战斗，不过不推荐。你们会很辛苦，何必呢。”
“哥哥，我去上车等你。”楚知希连吴冕在和谁说话都没看，走着路就要睡着的说道。
“一起走。”吴冕走过去，牵着楚知希的手，回头和威廉姆斯说道，“对了，不是商量，而是通知。威廉姆斯，你要抓紧，虽然我很好说话，但安东尼老师和理查德·霍顿先生可都不怎么好说话。”
说完，吴冕转身离去。
威廉姆斯看着他就这么走了，心中升起一股复杂的念头。
……
“哥哥，我困了，要回去睡觉。”楚知希没精打采的说道，完全不像是之前在操作机械臂的时候那么精神。
似乎上一秒钟她还精力充沛，可一旦离开机械臂的操控台，就变成现在的样子。
“嗯，先吃口饭，你回去睡觉。”
“你呢？”
“我去和马院说一样工资的事情。”吴冕摸了摸楚知希的头，笑着说道，“和医大各家医院一起开工资，我想这么做的效果会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