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明明是我在休憩时,你强闯进屋中,见色起意,欲凌辱于我,如今还编了一大堆的谎言。你以为如今大当家不在了,仗着某些人的势,便可以胡作非为么?二当家,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田虎有些犹豫,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胜七的这些话,当年也说过,可因为吴旷对当时田蜜的话没有异议,侠魁并没有采纳。阿言,胜七如何自证他这话是真的?”
“当时情况紧急,吴旷叔叔可能因为胸中义愤,也可能是因为他身在局中,自己也没有想清楚。再加上他当时受了伤,不能理事,之后又消失不见,所以众人便采信了田蜜的话。这也是我接下来想要说的,田蜜在很早之前便成了罗网布置在农家的棋子。”
面对田虎看来的眼神,田蜜后退了两步,说着。
“你胡说什么,二当家,我没有!”
田言看着田蜜,微微拍打着手掌。
屋外,两个烈山堂的弟子将一名受了酷刑的罗网的刺客带了进来。田蜜看到了这个刺客,大惊失色,便如一只受惊的螳螂。
“他已经都招了。你如何联络罗网,想要趁此时机,借助帝国的力量,帮你坐上侠魁之位。可惜的是,他被我的人截住了,罗网的人不会过来了。”
田蜜仿佛失去了主心骨一般,被田虎踹了一脚,跌倒在地。
“你以美色,诱惑父亲与田仲堂主,帮你上位。之后,侠魁的失踪与父亲的被刺,怕是与你也脱不了关系。”
“大当家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
“那么侠魁失踪与陈胜吴旷两位叔叔的事情,便与你有关了?”
田言的话刚刚说完,屋子之中,金先生走了出来,撕掉了人皮面具。
“原来是这样。”
“吴旷!”
便在众人惊讶于这出大变活人的时候,屋外,忽然响起了示警声,一名农家的弟子闯了进来。
“大小姐,诸位堂主,帝国的军队来了!”
听闻这声禀告,田仲忽然大笑了起来。而本是瘫软在地上的田蜜,也仿佛重新找到了主心骨。
两人走到了一起,与其余农家众人泾渭分明。
“帝国的军队已经到了,如果你们识相,我们还能在赵高大人面前说说你们的好话,或许还能给你们留些富贵。”
“呸!”
一众农家的弟子纷纷不齿。
田言站了出来,走到了一众人之前。
“你们以为如今来大泽山的帝国军队还是当年那支征服了天下的军队么?”
面对如此淡然的田言,田蜜与田仲两人不觉得有些心虚。
田言转过了头,看向了身后众人,问了一声。
“事已至此,诸位已为如何?”
“反了!”
陈胜高呼一声,身后众人亦是高呼,应者云集。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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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泽山的战火,很快便燃遍了天下。
齐楚之地,烽烟四起。
狄县县衙。
“田儋,你要做什么?”
田儋带着稷下死士,秘密潜入了县城,闯入了县衙之中,将狄县令围困在了府中。
“造反啊!”
田儋大声一笑,却没有感染到周围。稷下死士是一言不发,形容冷峻。
“你不要忘了,帝国的大军……”
“帝国的大军都在大泽山,救不了县尊大人了。”
田儋挥了挥手,一众稷下死士冲了上去,与一众秦兵战了起来。
狄县令看着这一幕,眼见周围的秦兵越来越少,自觉败势已定,抽出了腰间佩剑,悲叹一声。
“先帝啊,老臣无能,这就向你请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