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柔轻声:“好。”
徐诣与赵总离开后,赵太太羡慕的道:“温小姐,其实你现在拥有的已经是很多人想得到却无法得到的了,只要你耐心等下去,嫁入徐家也不是不可能,我觉得,徐总心里有你。”
温锦柔浅笑:“不,太太错了,他心里从来就没有我。”
赵太太来了兴趣:“那你又为什么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呢?以温小姐的姿色,我想不管是怎样的男人都会为你倾倒吧。”
温锦柔笑而不语。
她不需要任何男人为她倾倒,只要徐诣后半生对她爱而不得就够了。
“赵太太,再次祝你生日快乐,我失陪了。”
赵太太点头:“祝你今晚玩得开心。”
温锦柔转身时,脸上的浅笑渐渐散去,她的身体已经感觉到不舒服。
她没在宴会正厅停留太久,去阳台吹吹风。
在阳台呆了几分钟后,一富家女端着酒走过来,“温锦柔是吧。”
一开口便是温锦柔从前听习惯的颐指气使。
她转头看对面的人一眼:“有何指教?”
姜梨原本是过来嘲讽温锦柔的,她在圈子里听多了温锦柔的坏话,对她没有好印象,然而看到她的正脸时却愣了愣。
这样级别的美貌,能被眼高于顶的徐诣看上,倒是理所当然。
她又注意到温锦柔的脸红得不太正常,一时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你脸怎么了?”
温锦柔浅笑:“酒精过敏。”
姜梨一下子大叫:“要死啊!你干嘛还在这里呆着?赶紧去医院啊!”
温锦柔微愣,没想到在这种时候关心自己的竟然是一个陌生人,她淡笑:“谢谢,还不急。”
“这可是会要你命的,你不急还在等什么?”
“等到可以走的时候。”她告诉自己,不能功亏一篑。
徐诣是一个极度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他霸道薄情,虽然平时对她还不错,但她如果在这样的场合提前离开不给他留颜面,她不会怀疑,他一定会跟她一刀两断,那她之前做的不就成了一场空?
身体虽然已经不舒服,温锦柔却面色从容冷静,姜梨看着她愈发红的脸颊,害怕的靠近:“我送你去医院吧。”
温锦柔摇头:“不用,死不了。”
“你真有病。”姜梨站起来,很快走出去。
温锦柔能猜到她干什么去了,八成是去找徐诣了。
徐诣正与一群人谈笑风生,筹光交错。
有八卦者蓄意提起:“徐总准备什么时候娶温小姐?”
徐诣品了一口酒,笑容玩味。
姜梨风风火火的走过来,直接的开口:“徐总,你的女伴似乎不舒服,看起来快死了一样。”
她这话说得有些夸张了,但不说得夸张一点,姜梨不确定徐诣会不会纡尊降贵的去看看那姑娘。
徐诣看向姜梨,微眯起眼,很反感姜梨将这个死字安在温锦柔身上,警告地开口:“姜小姐——”
他话头突然一顿,蓦然想起刚才温锦柔的反常,霍地站起身,“她在哪?”
“阳台。”
徐诣快步离开。
走进阳台,看到温锦柔独自站在冷风中的,那背影纤细柔弱,莫名叫他心一抽。
徐诣突然有些后悔,不应该把她一个人扔在一边。
他握住她手腕,温锦柔身体颤了一下,回头看到是他,抿唇笑起来:“你来了,结束了吗?”
徐诣紧紧盯着她发红的脸,猛然沉下了嗓音:“你脸怎么了?”
温锦柔连忙低头躲开,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对不起,我现在不好看,你别看了。”
徐诣将她手拿来,哑声问:“怎么了。”
“我……酒精过敏。”
徐诣眉头迅速拧紧。
所以,是因为刚刚那杯酒?
“为什么不拒绝?”
温锦柔低着头小声说:“我不想让你不高兴。”她用手指轻轻勾住他的衣服,“对不起,还是让你生气了。”
这一瞬间,他想起很多他曾经听过的话,诸如温锦柔爱极了他,温锦柔愿意为他付出所有。
徐诣曾经也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但现在……
他不应该是慌乱的,甚至不应该自我懊恼,但却从未从未如此心疼她。
这个女孩子,从二十一岁跟着他,她所做的,都是因为爱他。
徐诣沉声:“为什么不告诉我?”
温锦柔笑得自嘲:“你不会在乎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