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打头的眉飞入鬓,面白如玉,形容贵气又英姿飒爽,一看就是贵胄的男子不是别个,正是那自芜州折返归心似箭的镇国侯——路小侯爷。
饱尝相思苦的小侯爷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一心只想着早些回府,早些看到那梨花般清丽可人的小人儿。
天晓得,他委实想她想得紧!
出去这一趟,从不知相思为何物的小侯爷,算是深有所感。明白了这世间为何会有那么些听着肉酸,红豆相思结的小酸诗儿!
从前他对此是极是不屑的!但觉可笑得很!
如今他尝到了滋味。
在这些看不见她的日子里,他每天都很想她。尤其是后头的这几日,他真真是日也想来夜也念,朝思暮想魂牵梦萦。
眼下天气炎热,坐船走水路人自是要安逸舒服得多。可他等不得了!简直多一刻也耐不住!是以,他选择自个打马飞奔。再沿途于各驿站里头换马一路疾驰,几无歇停。
翌日未时,风尘仆仆的路恒终于抵达了自个的府邸。许是得天独厚,又情绪高涨,心情格外兴奋昂扬的缘故。总之,体力过人的小侯爷,虽然连日来奔波不停,昼夜赶路却未见疲色。依然的矜贵不减,气宇轩昂。
甚至,顶着烈日一连晒了好几日,却依旧俊脸白皙凤眸黑亮,眸色濯濯而神采奕奕。而大约是心中兜着柔情,不自觉中唇角微微勾起,深眸中闪现淡淡笑意的小侯爷,那一贯阴冷透着狠绝,叫人望而生畏的杀戾气竟亦于无形中消散泰半,而显出一股子外人难得一见的温润与明朗。
身姿矫健的下马,路恒将马鞭随手扔给急急迎上前来的管家,旋即他掀袍疾步流星走进府内,径自朝自个的院子行去。他行色匆匆,压根顾不上理会与他见礼的管家和仆从。留下玄笙玄青安置马匹,搬运自芜州带来的特产。
路恒行至啸渊居临跨进院门前,他一咧嘴眼里笑意加深。随之,他略站了站,面色一整一脸矜淡的走进院子。
容臻正在自个屋里头,靠着梅花窗棂子缝制香包。路恒立在门帘边,往里看她。
稚弱的少女臻首微垂顾自忙活着,小小的脸儿一若寻常纤柔秀美,素白干净。此刻她捏着针,手指灵活相当熟练的给香包绞边,神情恬静又专注。
路恒看着她,但觉心头发涨充盈着说不出的欢喜。
这丫头,他每天都在想她。这会见着了,便似长途跋涉的旅人,于燥渴难耐间终于寻到一汪清泉。心喜非常,满足到想要叹息。
他眸光笔直眸色灼灼,全不遮掩看得太过肆意。容臻很快便有所察觉,下意识抬眼瞬时愣住。
四目相对间,路恒眼瞅着她现出怯生的神气,清凌凌的一双黑眼珠又若受惊的小鹿一般,浮出一缕畏色显得有些惊慌。
他不禁皱眉,心下一沉。突然就明白过来。他离府二十余天,日日里都在思念她。而她怕亦是每日里也在想他——
想着要如何远离他,如何才能够离开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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