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后,见其全无反应依旧睡得香甜,路恒挑眉,咧着嘴角继续使坏用指头拨弄容臻的睫毛。
这下子,容臻动了。
她不适的摆头想要躲开他的手指,两道秀气的眉微微蹙起,恬静的脸容面现稚儿般的委屈神情。
路恒停住,轻笑一声,惯常阴冷的唇线扬起好看的弧度。他这副情态不说见到他便噤若寒蝉的下人,便是表妹柳寄月瞧见了大抵亦要惊住,如见异象!
唇际浮着一抹浅笑,罕有的神色显得颇为柔和的路小侯爷,睇着睡颜复而安适的婢子,咧了咧嘴。
然后他又抬起手指去戳她的脸。戳一下感觉软软的,很好戳的样子。他便又一连戳了好几下。直待怀里的人儿再次不安的晃动臻首,无意识的哼唧出声。他方住手用抚摸自个圈养小兽的手势,轻轻摸了摸她的脸以示安抚。
容臻粉唇动了动,再度安静下来。
指间的触感实在嫩滑,细白若瓷细腻如脂。路恒忍不住再摸了摸。心中惊讶男人和女子如是大不同!
他自己亦然面如冠玉,肤质白皙。但他钢筋铁骨全身都是硬的。全不似这小婢子香软玉娇,柔若无骨小猫儿一样。
因为性子乖戾,人强势霸道说一不二。故而不耐风月,不喜娇娥,年逾弱冠仍为在室之身的路小侯爷,于女儿家的事可谓知之甚少。对男女情爱更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这两年来,他挂心着表妹的终身大事,却对自身的婚事没有任何打算。明明是侯门贵胄却活得象一头孤狼。别说通房小妾,他院子里一个丫头也无,服侍他的都是小厮。
他自小就脾气坏,能近他身的只有过世的老侯爷,侯府夫人。和表妹柳寄月以及府里的教头,武师,一众伺候他的仆人。
再大一些,侯府夫人撒手人寰,他的脾性益发乖张,桀骜不驯。如此,便是高门公子,貌比潘安,京城的闺秀小姐们对他,亦是惧怕多过倾慕。
而起初也说不清是不是为了与他爹作对,到了该开&荤的当口,路小侯爷却似老僧入定,全不见半点绯意绮思,成日与武师教头为伴练功习武,技艺切磋。龙腾虎跃的一股子精力,尽数交付朝暮间的勤学苦练。
他连今上的指婚都敢直言相拒,花街柳巷秦楼楚馆这些个膏粱子弟们惯爱流连的风月之地,他就更不会涉足。是以,在容臻之前,除了表妹,路小侯爷再不曾与任何女子有过五米之内的接触……
因容臻身上馨香与亡母相似,自来怀念母亲的小侯爷破天荒的主动抱了一个丫头。还一抱就放不开手,甚至可以容忍其这般睡他怀里。
路恒凤眸濯濯,慵懒的看住容臻,还未能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婢子愈来愈包容。毫不排斥与她贴身相对。
他靠着贵妃榻,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闹着酣睡中的人儿。对着她的脸戳几下摸一摸,摸一会子接着戳。好似顽童寻到了新的乐子,反反复复乐此不疲。
良久,他的指落到她软红的唇瓣上。带着一丝好奇,他没有迟疑轻轻按了按,然后,他立刻发现这双樱唇比她粉嫩的小脸还要柔软。
路恒舔抿嘴唇,指腹轻缓的摩&挲容臻的小嘴,眸中眼色逐渐加深。他不懂谈情,但他并非没有本能……
※
容臻这一觉睡得久,直过了未时方悠悠醒转。她睡眼惺忪,人还有些迷瞪。一时不知身在何处。待得鼻端清楚的嗅闻到一缕温醇的沉香味时,她才一个激灵,睁大了眼猛地坐起身来。随即发觉自己睡在贵妃榻上,身上盖着一件靛蓝刻丝暗金松纹锦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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