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让的目光似火，又在一瞬熄灭，收敛不见。
“换一个吧。”舒见月收回目光。
“哦？”主持人跟她调侃，“我们见月是有不为人知的小秘密吗？”
舒见月承认，“是啊。”
她的秘密再明显不过。
手机通讯记录的第一人，已经到了现场。
到现在为止舒见月还能想起她在天台等了他大半个月，还是没忍住，甚至找了借口到班上，才得知了沈清让出国的消息。
舒见月不是没有联系过他，尤其是他最开始消失的那段时间。
每一天，她都会给他打一个电话，发一条短信。她不确定到底有没有效，直到连跟沈清让最不熟悉的同学都知道他的情况，而她还一无所知。
她才彻底放弃，彻底想要将他忘记。
换掉了手机号。
换掉了一切与曾经相关的东西。
想要跟过去告别，但也还是存了他过去的手机号，甚至，还背了下来。
舒见月笑了笑，低下眼，早知道就把备注换掉了。
导播已经切好了频道。
原先不是没有这么玩过，不少的艺人会通过这样的方式与其他艺人互动，产生新一轮的化学反应，从而增加节目收视率。游戏是愿赌服输的，没什么理由不让连线。
舞台上同步了导播室的音轨。
滴。
滴。
滴。
迟迟没有人接。
“为什么没人接，”舒见月笑着打圆场，“这还不明显吗？我想着到了月底，各位媒体朋友们的KPI要是还么解决，这多好一个话题——《惊！知名女星舒见月拨打电话对方竟并不接听》。”
然后，她看向沈清让，也不知道在跟谁说，“你说，好玩不好玩？”
众人开始笑，也算是把这个话题略了过去，把惩罚又换一个，这次简单，只是喝完杯子里的芥末酱油水。
其实，在一开始她就知道没有人会接。
而这个号已经被他弃用是在明显不过的事实。
终于等到综艺录制结束。
最后一项是粉丝的福利的时间，这是《番茄快乐营》的传统项目，也是这么多年来一项老牌综艺多年不倒的重要原因之一，节目的最后粉丝可以上台跟爱豆沟通十五分钟的感情。
虽说时间不长，但可以近距离接触也确实诱人。
很快，舞台上便挤满了粉丝，一个一个排好队，站成两排。
舒见月去后台找化妆师稍微整理了下发型，而后才准备重新上台跟粉丝见面。
还未踏出一步。
忽然间，一股力量将她拉到一边。
黑暗笼罩下来，她猛地贴在他的胸前。
清冽又干净，仿佛雪山一样的气息，几乎在瞬间，舒见月便确定了沈清让。
他没有放开她，相反，手掌扣在她的肩头，在黑暗中，温热的气息残留在她耳畔，他的距离偏近，稍微挣扎，抬眸看到了他的眉眼。
沈清让皱着眉，他的声音滑入耳边，他问：“通讯录里的第一个人。”
他哑声，“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