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侧过身,看他忽然转头冲她在笑,树荫没有遮蔽的光影融在他的周身,模糊掉的视线就这样被记住。
然后,听到他问她,“要不要试试?”
等她点点头。
于是,他拉过她的指尖,像是不经意,又像是小心翼翼,手指触碰也不嫌腻,被一点儿一点儿温热,她的指腹触及到冰凉的琴板,像冰与火的两重天。
连带耳垂被他薄荷的气息烫热,她却连黑白的琴键都不知摁了几个。
“怎么了?”沈清让看向她,发现舒见月正在游神。
只不过跟那时不同,他们可以掀开琴板,音调也会随之而来,舒见月摇头,“没什么。”
试练了几遍,两个人确定没有失误,已经到了中午。礼堂的学生都准备好了饭,是学校食堂简单不过的盒饭,也给舒见月他们定了工作餐,不过到底是没了解舒见月的口味。
就好比,还有茄子。
舒见月垂眸,象征性地吃了一口青菜,把餐盘放下。
她没发脾气,完全是因为今天在明德。
午餐结束,离下午开工的时间还剩下半个小时。
学生们偷懒会在一边的椅子上休息一会儿,学校有过提醒,不能去打扰舒见月和沈清让,他们也落得清净。
平日里虽然习惯了少吃,但仅吃了一口青菜,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饿。
舒见月起身,想要去学校的小超市买些餐点,她转身,还没有跟苏棠开口,忽然看到了礼堂门口站着的沈清让。
不知道什么时候,沈清让换过了衣服。
是高中时期的校服,衬衫领口扣到最后一个,好学生的做派,禁欲又让人止不住地想靠近。
他逆着光,一步一步,缓慢向她而来。
衬衫衣角塞进黑色的西装裤,干净又规范,而后,他抬起手,指节分明,白净的手心里握了颗紫菜饭团。
如果说十五六岁的沈清让是少女们的杀手。每一处都刚刚好符合所有女孩子在高中时期的期待。
那么现在的沈清让,有过之而无不及。
无论眉骨还是语调,哪怕是无声,也最为致命。
何况他现在在说话,“吃这个吗?”
“谢谢。”舒见月趁自己还有理智的时候说完了这句话。
飞快地接过他手里的饭团,瞬间坐下。
似乎指尖在无意中触碰过他的掌心,连带了灼烫感。
身边的人慢慢坐下,她的行为愈发慌乱,连饭团的中线都找不到边际。
“棠棠,你帮我——”
然后,饭团又被他悬空。
舒见月愣了下,侧过头,注视他发红的耳廓,放慢了速度,帮她解开饭团,另一只手握住剩下的半颗包装袋边缘,神色温柔,重新递给她,“给你。”
饭团都不知道是怎么吃完的,给自己规定只能吃半颗。
但不知不觉就都消失掉了。
舒见月懊恼地看了下手里剩下的包装袋,没话找话,“你现在就换好演出的衣服了吗?”他们还要进场,礼服跟演出不能撞,“不觉得太早吗?”
“嗯,要脱了。”沈清让松了下领口的领带,喉结滚动,白色衬衣格外衬他,再加上黑色的领带,无意识地透出几分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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