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献仪觉得自己似乎就要死了,就在那么一瞬之间,在生死的边缘走了一回,可是下一秒,那手上的力气忽然完全消失,戚献仪睁开眼就看到淳于希烈竟然怒气上头的晕了过去。
“太医!快唤太医来!”戚献仪接抱住淳于希烈因为失去意识而倒的身躯,惶恐的朝着门外高声尖叫。
一瞬之间异楚宫又变得骚动混乱起来。
午时过后,杨得福轻手轻脚的从异楚宫出来,站在门口,看着紧闭的宫门,长叹了一口气。
远处,只见穿着红棕色朝服的纪丞相朝着这处走来,他宽大的衣袖随着他的步伐飘动,步行之中带风,身体却依旧如同青松一般挺拔,即使是步伐快又急,脸上依旧是温雅的神情,如玉公子莫如是。
他走近,叫了一声:“杨公公。”杨得福回道:“纪大人。”
“陛下如何?”他们也算是戚献仪身边的两个左右手,从一开始时伴随着陛下,相互熟悉,所以纪温书也没有兜什么圈子,开门见山的便问道。
纪温书行走在朝堂之上也是经验丰富了,心中即便是有十分情绪,脸上至多不过是显露半分,可是此时他的脸上焦急之色挡也挡不住,可见是心上如同火烤。
“还在里面呢。”杨得福凑近纪温书低声说道,“半步都离不得。”
纪温书一下子哑然,喉咙干涩,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他片刻后反应过来,神色带上了一分涩然,不确定的说道:“杨公公可知那人是……”
杨得福看到平日里谈笑风生的丞相大人此时小心翼翼问话的模样,心中也是感触万千,不禁的长叹一声,随后才以说道:“是故人啊,故人啊。”
他在半空之中挥了挥拂尘,像是要将那些乌糟糟的事情赶跑一样,没有再看怔在原地的纪温书,多说也是无益,这种感情上面的事情也只有靠自己。
故人二字便可概括一切,戚献仪如同大周一般,过去是一个禁忌,而戚献仪的故人却是她心中人。纪温书清楚的不能再清楚,只是却不代表着他可以顺从的接受着这一切。
片刻后,纪温书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过一般,朝着杨得福继续关心问道:“那陛下可用了午膳?”
杨得福上下打量了这位年轻的丞相一眼,忽然的像是明了了什么,笑了,他没有在颓着无谓的挥着自己的拂尘,而是凑近了纪温书说道:“没呢。”
想到这个,杨得福就牙痒痒,他是最担心自己小主子的身体,为了一个彝然来的阶下囚,陛下竟然没有用膳,若是坏了身体哪里,他定要全部算作那个彝然质子的身上。
于是他开始向纪温书说道:“自从陛下将那个质子带回到异楚宫,人就半步都没有离开,为那个质子擦洗,上药,喂药,事无巨细亲力亲为,洒家可从未见过陛下对哪个这样上心过,哦,自然是除却东宫那个。”
“待我与她说道,要换宫人服侍那个质子时?你猜陛下说了甚么?”杨得福想到此处,恨恨的甩了几下拂尘,像是打在了异楚宫内躺尸的质子身上一般,“她竟然,竟然看也不看我答道:他不喜旁人近身,除却我一人。洒家听到这话真是恨不得摇醒陛下,她可是尊贵无匹的陛下,那彝然质子有几条命竟是要陛下事事亲为,定是那质子给我的陛下下了迷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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