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两家人为了看新闻里说的,一百年才有一次的流星雨,特地组织一起去XX山露营。
孟夕楚没看到流星雨,倒是看到了萤火虫,不由被那小小的闪着光的小东西吸引住了。
它们飞哪她就跟着跑到哪?不知不觉,越走越远。
萤火虫突然四散快速飞走,少了它们的光亮,四周瞬间变得漆黑一片,孟夕楚这才害怕的哭喊出来,“妈妈,大哥,二哥,你们在哪儿?楚楚怕,呜~妈妈...”
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余沛苒,大步走向前来,不耐烦地说道“别哭了。”
孟夕楚听声音知道是他“余沛苒,我有点怕。”
余沛苒冷哼了一声,“怕你还敢乱跑。”
孟夕楚噘嘴不说话。
因为天太黑,所以余沛苒看不清楚她此时脸上的表情,只知道她害怕地瘫坐在地上,蹲下身担忧道“怎么不说话了,哪里受伤了吗?”
孟夕楚摇头。
余沛苒看不到她的表情又听不到她声音,更急了,“哑巴了?说话啊。”
孟夕楚委屈巴巴地说道“我怕你嫌我吵,丢下我不管了,怎么办?”,孟夕楚突然伸出一只小手抓住了他的手,恳切道“余沛苒,我保证以后少说话,再也不吵你了,你可不可以不要丢下我?我...我真的有点怕。”
余沛苒收紧了被她握着的那只手,明明心里开心的要死,语气却依旧不冷不淡的,“怕的话,就借你牵一下。”
孟夕楚甜甜地说道“谢谢,余沛苒你真好。”
余沛苒对着夜空肆无忌惮地无声大笑着,这是他第一次听见她夸他。换做平时都是,余沛苒你混蛋,余沛苒我恨你,余沛苒我讨厌死你了,余沛苒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只有那一夜,她对他说,余沛苒你真好。
孟夕楚原本握着余沛苒的那只手被他反向握住了,一颗心突突猛烈跳动了好几十下,羞红着脸低下头,突然看见杂草丛里有根骨头,吓得立马往余沛苒身上靠,头埋在他的怀里,指着那个地方颤抖地说道“余~沛苒,骨~有骨头~”
余沛苒轻拍了几下她的后背,然后将她护在身后,蹲下身察看了一下,“这应该是大型犬骨”,往旁边的草丛又翻看了一下,零零散散到处都是,他脸色突然变得惨白,“应该就在这附近,我们得快一点了。”
“嗯...”
余沛苒低头见孟夕楚双手死死地抓着她,皱了皱眉,关切问道“怕吗?”
要说不怕,那肯定是骗人的。但是,毕竟可可是她弄丢的,她不能临阵脱逃,强装镇定,“还...还可以。”
“还记得你小时候常说的那句吗?”
“什么?”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以前孟夕楚老是惹他,把他惹急了就逃,还不忘嚣张地挑衅道“孙子没告诉你嘛,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呃?”孟夕楚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余沛苒带着孟夕楚沿着那一地的尸骨,来到一个不知道被废弃多久的仓库前,“应该就是在这里了。”
大门锈迹斑斑,都不知道已经掉了几层铁皮?用一条同样生锈了的铁链锁着,锁上有深浅不一的血迹,余沛苒眉头微皱,大门内不时传来腥臭味,孟夕楚忍不住犯呕。
“你没事吧?”
“没事,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呕~”
“香水呢?”
孟夕楚赶紧翻包“在这呢。”
“纸巾呢?”
孟夕楚又翻了翻包“有。”
余沛苒将香水喷了几滴在纸上,然后递给她,“捂着,会好一点。”
孟夕楚狐疑地望着他“你确定?”
他不确定,只是眼下这是唯一的办法。
孟夕楚接过纸巾捂着,被檀香熏死也总比被这恶臭味恶心死的好,“那你呢?”
余沛苒云淡风轻说道“习惯了。”
“哦!”也对,他是医生。
余沛苒像变魔术一样的,从口袋里掏出两枚回形针,将其中一个回形针扳直,做成了一个扭力扳手,另一个回形针拉直一角,开始有模有样的开锁。
孟夕楚难以置信道“余沛苒,难不成你真会开锁?”
余沛苒轻声“嗯”了一下。
“真的假的?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那得问顾雨舟。”
“顾雨舟?”孟夕楚突然想到了什么,“所以,那时候,顾雨舟被顾爷爷锁在家里时,都是你去救他出来的?”
余沛苒突然停顿了一下,往事不堪回首,因此他没少被许桦打过,用许桦的话说“顾家就剩顾雨舟一个独苗了,你还敢带着他出去瞎混?要是出了事,你负得了责吗?”
可他若是不去救他,以顾雨舟说到做到的性格,很有可能真从他家三楼跳下,所以余沛苒能怎么办?只能潜心研究各种锁,即使被骂被打,也不得不去救他。借用顾雨舟的话说“余沛苒我们是兄弟,你忍心看我死吗?”
约莫一分钟时间,余沛苒成功打开了锁,他没有立刻推门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随后皱着眉头看着孟夕楚说道“在外面等我,好不好?”
孟夕楚自然是不愿意的,“不要,来都来了,我要和你一起进去。”
余沛苒闭目默叹了一口气,深沉道“那你最好,先做好心理准备。”
孟夕楚大概能想到开门的画面,深呼吸了几口气,最后吐了一口气道“好了,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余沛苒推了铁门进去,如预料中的一样,遍地都是笼子,且一层一层一直叠高到接近天花板,每个笼子里都被囚禁了一到两个动物,只是他们都无力地趴在笼子里,若不是孟夕楚看到它们有的在眨眼睛,她一定会以为它们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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