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祯扬让人叫来月芙、娇容来陪他,让香凝滴珠二女隔了帘子唱曲弹琴,又安排下各色瓜果菜肴来款待。
不多时,娇容,月芙二人的小轿子便落进了别府,香凝滴珠便要起身告退,被宁祯扬叫停道:“无需避讳。”香凝滴珠二人只能又坐回去,一人调弦,一人散散地拨着琴,又起了个小调。
娇容原是傅云天包下了的,但因傅云天惦记着许府佳人,久久不往风月场上走,娇容备受了数月的冷落,更不敢接外客,只能苦苦挨着,每日把门依遍。
此刻因人来传,知是个窝盘住傅云天的好时机,便打扮得花枝招展,把身上熏得香喷喷,再穿了白绫通袖鸳鸯戏水袄子,下拖红罗湘水裙,进门先假意泣道:“小侯爷恁的负心,让奴望穿了秋水,总是食不下咽寝不成眠,好狠心的冤家,生生要了奴的命。”
傅云天正是心里悬事儿,哪能多跟她纠缠,随手推开娇容递来的酒,道:“知道你的用心,我也惦记着你,只是一贯有事不得闲去。且起来,别让世子看笑话。”
娇容跪在地上,就着手中盏吃了口酒,娇滴滴道:“奴不依,小侯爷若是真心,就吃了奴这盏残酒。”
傅云天不耐烦应付,便不忌讳,就着娇容了手一口喝完,娇容见他百依百顺,便依偎到他身边,使出百种手段要缠住他,不巧从傅云天怀中掏出一枝鎏金喜蝠翡翠碧玉簪。
娇容还道是他在外又包占了哪个院中的姐儿,当即哭得泪人一般:“小侯爷忒负心,这里还说惦记着奴,那厢儿就又梳笼了别家的粉头儿,既是有了好的,何苦不放了奴家,偏把人撂在院里……”
若在往日,傅云天保不得要说几句好话敷衍,这会儿正是烦闷的时候,那簪子又是和心上人初次相遇所见到的,当即抢回手上,沉脸喝道:“贱人,谁许你动我东西了。”
娇容更是不依,跪倒在一边,掩面呜呜咽咽地哭起来,傅云天素来不跟女人们计较,一贯也都是漫着使钱,好不好总哄上几句,现在说了重话,也有些不自在。喝声道:“哭什么哭。”
但见没用,更是烦躁,一口气喝了几口闷酒,甩手不管,就要起身更衣,宁祯扬看不过眼,把他叫住:“不过一个娼妇,就是正经妻妾,也没让女人拿住你的。”
摆摆手,让府卫把娇容赶出去,另叫了府内乐伎歌姬来伺候。
调起两套,歌姬正声腔婉转地唱着时新曲子,苏问弦撩袍进厅,傅云天和宁祯扬二人俱是一愣:“你怎么来了。”
苏问弦惦记着苏妙真,急着回府,但因兵部会武一事,他有几句话要交代傅云天,便匆匆而来,预备着速速说完,再回府去。
他一进花厅,宁祯扬便让人择开一席,府内仆婢往来穿梭,奉来酒食美馔,苏问弦点景喝盏茶,也不啰嗦,先问临席的傅云天道:“东麒,三日后策略可有准备?”
傅云天叹口气道:“你明知道我在这笔试上的东西都有些不济,何苦来问。”又振奋精神,笑道:“反正不过是走个过场,且历来只看前两场,我不愁。”
苏问弦皱眉,道:“不成,我听上头的意思,这回官舍比武三场策略要占到最重,不再仅凭个人勇武来定夺名次,我今晚回去给你拟几道题,你这三日好好琢磨,别让赵家的拔了头筹。”
傅云天宁祯扬二人一愣,宁祯扬道:“这是皇上的意思?”
苏问弦颔首道:“今日皇上召见了兵部侍郎,过问此事。”
宁祯扬道:“你怎么晓得?”
苏问弦淡淡道:“侍郎大人主管官舍会武,而我协理,便跟去了。”
他话虽说得轻巧,宁傅二人却是猛地一怔,过小半日,宁祯扬喝了杯酒,摇头笑道:“皇叔很看重你,这场官舍会武,你若办得不出差错,肯定是这批进士里头升迁最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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