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得了这个空,肯定要出门。一有人报那掌柜的要溜之大吉,他说不得就会趁空会过去——就算不过去,他身边的近侍张宝也要去的……这样总会出事,而你们恰在隔壁。”
傅绛仙此刻说完,只觉得苏妙真神机妙算:自己这一病传到内廷去,贵妃再想着五皇子落马被弹劾两事。这么互相映衬,可不就证明——她与五皇子八字虽和,却面相犯冲,若嫁前生事,则姻缘难顺。
傅云天伸个懒腰,四仰八叉地躺在靠椅上,神在在道:“你既然有这么多法子,干嘛不告诉爹娘,爹娘也不见得多想让你嫁过去,偏把所有事堆在我身上。”
傅绛仙冷哼一声。她自己也曾有此问,苏妙真听了,戳戳自己脑袋骂她傻。
傅绛仙便也学着苏妙真的语气,说一句:“你看着还算聪明,这会儿倒傻了。你想想,咱爹娘那样的笃信神佛,如何肯威胁诱引张天师?她们怕是觉得跟张天师说一句重话,都是造了大孽。而且论起来,咱们这几个法子虽有用,到底兵行险招,爹娘未必同意的。”
傅云天翘着二郎腿,笑了:“那倒是,爹娘可绝不会相信,张天师那样的得道高人居然和自己的徒子徒孙们不干不净。更不会同意我找京中名妓去勾搭这位年已七十的张天师,哈!”
“不过还好,让他下的断语里面,先把五皇子一顿好夸,再也只说你富贵到一品诰命,两人可婚可不婚,婚配也只是稍稍带累五皇子……这样得含糊不明,他也就敢帮着咱去贵妃面前糊弄几句。”
傅绛仙自己虽然不信神佛,但也从没把这些道士和尚想得太坏,不过不信他们有神通而已。
苏妙真看起来虔敬侍神,反而对这里面的蝇营狗苟一清二楚。
当时她怎么说的来着,对了,好像是句:“别提了,古往今来,凡是这种要人清心寡欲的宗教都会出这种事。既然不能与女子接触,他们的男女大欲,只能在身边解决,难免和身边的教士道童小和尚有苟且之事。你不晓得也是自然,现在还没有三言三拍呢,不过其他多话本子和杂书里面也都有讲的。”
想了想,傅绛仙伸手,无意识地拽着架子床垂下来的帷幔流苏,问:“哥,你知道什么是三言三拍么,听着好像是话本。”
傅云天道:“这我那里晓得,赶明去打听打听,不过现下有本书写得很好,叫《贞观术士录》,行文活泼有趣,没有秽笔,咳,我是说,没有杂七杂八的东西,”他咳一声,为自己差点失言而懊悔,道:“就是你们闺阁小姐也看得,赶明给你捎带一本回来。”
傅云天坐起身来,望着傅绛仙又笑道,“你也是胆大包天,居然琢磨出来这几个主意,又是装病,又是请就没想过我不给你帮忙,你找谁去。”
傅绛仙冷笑:“有钱能使鬼推磨,我更不比一般的娇小姐,二门不出万事不管的。府里下人谁不怕我,想出门,套上车叫上奶妈子就能去亲戚家走动的,没什么拘束!到时候随便叫来一个门上的小子,一吓唬一打骂再给他许多钱,他不知究竟,稀里糊涂就办了。”
而且,若不是苏妙真说“傅云天交游甚广,门路颇多,办起这几件事来一定方便迅速”,她还不想找傅云天。平白无故地送出去一个丫鬟琴儿,还得帮着把许莲子请来,她这不成了拉皮条的老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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