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细长的手指停在老人机小小的屏幕上,陈也立马偏过头去,帅哥说:“不买菜的话,别挡我生意。”
陈也用手指摸了摸自己鼻子,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她壮着胆子问:“兄弟,可以把电话号码给我吗?”
“不可以。”
简单而又不委婉的拒绝。
“我买你的菜。”
“做梦!”
这欠扁的语气,肯定是单身多年。
“我全部包了。”陈也估摸着这些菜也不多。
帅哥想了好一会儿,收起手机,抬头:“成交!”
随后帅哥娴熟地把这些菜称重打包,又从嘴里报出了多少钱以及一串数字,陈也着急忙慌的打开备忘录记在里面。
托这位帅哥的福,这几天她顿顿吃素,成功的瘦了几斤。老妈夸她懂事,知道买菜回来;老爸夸她会过日子,买的菜新鲜。
但是她怎么也想不通,这帅哥为什么不卖肉之类的。
……
“卖菜的,原来你叫盛思卿啊?”陈也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处分牌告,此人因为与校外人员勾结打架斗殴,得的是记过处分。
盛思卿没有理他,拿起旁边架子上的黑板擦,把她刚写的一整块黑板给擦的一干二净。
我他妈……谢谢您祖宗嘞。
这人分明是来找架打的。
“你有病啊?”陈也站在板凳上,给他一个如来神脚,却被他轻易的给躲开了。
沈雁书拉住了她:“也也,小心一点你,站这么高。别和这种人计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果你再写不完,我们回家是真的晚了。”
陈也握紧拳头,眼睁睁的看着此等嚣张之辈扬长而去,心里特别不爽,她咬着牙转了转眼珠子,继而冷笑。
沈雁书真替这个人捏把汗。
半个时辰后,陈也结束了最后一个字才拍拍手上的粉笔灰,只是盛思卿那个牌告稍稍有了改动。
盛思卿,男,高二、十八班学生,在校期间因不遵守校纪校规多次谈恋爱,情节极其恶劣,故给予记过处分。
“也也,这要是江主任问起来怎么办?”
“这么多处分牌告,就说我抄错了呗。”陈也接过沈雁书递过来的书包,得意的笑了笑,“江哥大人大量会理解我的。”
“这谈恋爱和打架不是一个性质的吗?”
陈也摇头:“不一样。”
打架是打架,谈恋爱是谈恋爱,两者不一样。
沈雁书想想不对,停下脚步:“这样太过分了吧!”
“哎……烦死。”陈也原地跺了跺脚,又将处分给改了回去,随后气鼓鼓地拎着书包走了。
高二、八班的早晨总是忙碌的,人人手中一份作业,另一只手不停地誊抄。
“也哥,也哥,化学做了吗?”前桌拿着空白试卷满怀期待。
陈也忙着抄英语,头也不抬:“没做没做……什么!还有化学这玩意儿?”
“也哥您慢慢做,昨个儿江哥还留了物理作业,三张试卷!”
“……”陈也趴在桌子上,已然放弃了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