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就擦了一个拇指盖大的窗口,我拿着水管把水渍给冲洗干净,拿着毛巾把料子给擦干。
“哟,这绿,可真浓啊,一辆法拉利来了。”
我听着那些人一惊一乍的就笑着拿着手电打灯,这灯色一起来啊,边上都是绿色。
“哇!”
所有人一阵惊叹。
纷纷被这绿色给惊艳到了。
但是我心里却嘀咕了起来,我拿着手电朝着边上打灯,这绿色,有延伸,这让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这蟒带出绿不是这么出的,靠边出绿,基本上死的几率比较大,行里叫贴皮绿,也就是表皮一大片的绿色,但是没有吃惊肉质里面去,难说。
马宏立马说:“年轻人,现在开窗了,算我一份?”
我笑了笑,我说:“这涨了,这开窗,正阳高冰,一只镯子都得大几百万,这一块料子,要是满料,那得8个亿最少,你给多少入股啊?”
马宏笑着说:“行话,擦涨不算涨,就是一个窗口,值不了八个亿,我算你涨一百万怎么样,我出五十万,那一半的股份。”
“哟,这好事想的,这窗口他怎么也得值个400万吧?这色,这么浓,随随便便出个镯子也得大几百万的,一百万?一百万我也入股。”
马宏很不爽地瞪着周围的人,脸色铁青。
随后他立马问我:“年轻人……”
我冷着脸说:“叫林总。”
马宏深吸一口气,他说:“林总,你说,你说多少钱?”
我看都没看马宏,直接拿着牙机继续开窗,我说:“不稀罕带你玩。”
听到我的话,所有人都哈哈笑起来,把马宏笑话的脸都白了。
妈的,一百万?你他妈钱别人家钱值钱还是脸比被人大?
一百万我砸了都不给你。
我舔着嘴唇,看着蟒带,我觉得这块料子垮的几率非常大,有可能就是贴皮绿。
行里有句话,叫做宁买一线,不买一片。
我没有急着去开蟒带,而是拿着牙机,朝着周边开始蔓延出去开窗。
很快皮壳就被打开了,我皱起了眉头,心里有点发凉,因为皮壳太软,所以皮壳不吃刀,这说明料子风化的时间不够,种就很嫩,没有种的翡翠,还不如石头呢。
我没有敢在玩边上开,而是朝着前面歪歪扭扭的开始开一些细如柳条的窗口,一个窗口开有三厘米长,然后再换一条线路延伸出去。
行里把这种窗口叫做流氓窗,就是小窗口,不好看,打灯也只能把内部的绿色给显得更加浓郁,范围更加广,这是光线视觉的问题。
我拿着水管把渣滓给清洗掉。
“哟,满料,这料子绝对满料。”
周围的人吼叫起来,纷纷被这块料子给震惊到了,不少人都开始拿着手机拍照了。
但是我心里笃定一件事。
这块料子,垮了。
突然马宏着急地说:“林总,你开个价,你不是说想跟我合作吗?这料子只要你让我入股,我就跟你合作。”
我抬头看着马宏,嘴角不屑的笑了一下。
“但是我不想跟你玩,你想玩?单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