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相公不曾察觉到马相公的变化,依旧是笑着道:“咱们出门在外,岂能饮酒?若是喝多了,必然会误事。”
“陶兄此言差矣,纵使醉了又能如何?有三川师傅照应,两辆马车拴在一处,岂会出差错?”马相公不由分说,给陶相公倒了一碗酒:“陶兄,请尝尝我这美酒,少喝些也醉不了,却是无碍的。待喝过酒,陶兄在上路也不迟。”
酒香扑鼻,清澈见底,不见丝毫杂质,看的陶相公是喉咙动了动,再加上此时天气干燥难捱,不由得端起酒水,一饮而尽。
“吧唧~”
“吧唧~”
“嗯,不错!不错!确实是好酒!确实是好酒啊!”陶相公一碗酒水入腹,赞了一声。
“陶兄喜欢,就请多喝一碗!”马相公笑着道:“百年佳酿,也是极品了。”
“哈哈哈,马兄同饮!”陶相公举起酒盏。
马相公闻言笑笑,自己倒了一碗酒水:“陶兄请!”
二人你一碗我一碗,将酒水一饮而尽后,吃着摊子前的糕点。酒劲上涌,不知何时陶相公与马相公皆齐齐睡了过去。
“还不醒醒!”三川道人屈指一弹,一团冷水飞出,落在了马相公脸上,将熟睡中的马相公惊醒。
“成了?”马相公朦胧中睁着眼睛,待看到醉倒的陶相公后,顿时面色一变,露出一抹欢喜。
“将其绑了,连夜赶往云涧山,切莫出什么纰漏!”三川道人不紧不慢的道。
“法师您也真的是多此一举,直接施展神通将其擒了就是,何必多此一举?”马相公一边啰嗦着,一边拿出绳索,将陶相公团团困了,扔入马车中。
“莫要啰嗦,云涧山那边就交给你了,府城那边我还需准备一番!”三川道人慢慢站起身:“倒是一个忠厚之人,可惜了……人活在这个世上,愚蠢也是一种罪过。”
老道士走了,马相公摇摇头,驾驭着马车消失在了原地。
夜
降临
山寨内篝火熊熊
当陶相公醒来之时,入目处便是大堂中央处的熊熊篝火,照亮了整个大厅。
在大堂内,一道道人影绰绰,来回晃动叫嚣着劝酒,整个大堂一片嘈杂。
大堂中央有一把虎皮大椅,端坐着一中年汉子。汉子生的高大威猛,头上顶着一个发揪,被布带束起来。粗狂的左脸上,流露着一个仿佛是蚯蚓般的狰狞伤疤。
一袭短褂,露出了古铜色肌肤,其上肌肉块棱角清晰分明。
一双阴哲之气流淌的眸子,闪烁着冷静之光,似乎与整个大堂内热闹的气氛格格不入,静静端坐主位不发一言。
若是少了那伤疤,中年人到算得上是美男子,至少是一个古天乐般的大帅哥。
只是那从眼皮到嘴角的狰狞疤痕,无不叙说着一个亡命之徒的故事。
在虎皮椅子下方,摆放着一流桌子,其上大骨头、酱牛肉飘香,酒水不断倾撒,端坐着数十个晃动不清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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