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还不够!还不能冲破冥冥中的阻碍!”孔丘此时运转道功,强行镇压住体内的诸般气机,双眸内精气神凝聚为实质,就像是两个小灯泡般,虚室生白。
低下头继续看去,只见虞七运笔如飞,此时不断有锦绣文章笔走龙蛇落于纸上:
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
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
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
为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或为辽东帽,清操厉冰雪。
或为出师表,鬼神泣壮烈。或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
孔丘看着那文字,却是不由得一愣:这张良是谁?苏武是谁?出师表又是什么东西?
不过,他虽然不知这些人是谁,但冥冥中却可以感知到文章中的那股豪迈意志。
伴随着文章落成,化作无尽养料,尽数灌注了熔炉之中,此时孔丘周身气机竟然封锁不住,直接自毛孔中逸散而出,化作了一个个文字、一篇篇文章,演绎着诸篇文章的奥妙。
上古圣贤之言,古今无数道理,在小小的屋子内演化。
“镇压!给我镇压!”孔丘面红耳赤,气血喷涌,不断镇压着自家的气机,镇压着自家的浩然大道,镇压着那股欲要喷薄而出的大势。
儒家的大势已过,留给自己的机会不多了,自己只有一次的机会!只有一次的机会!
压力还不够!还不够!
继续看下去,此时虞七妙笔生花,那宣纸上的文字似乎活了过来一般,竟然在纸上生出一朵朵由浩然正气凝结而成的花朵。
继续看下去,孔圣只觉得头皮发麻,熔炉中那股气机越加澎湃鼎盛,已经压制到了极致:
或为击贼笏,逆竖头破裂。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
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地维赖以立,天柱赖以尊。
三纲实系命,道义为之根。嗟予遘阳九,隶也实不力。
尤其是看到这一段话,孔圣元神已经在此时开始蜕变,一缕圣威凝聚而出,朝歌城方圆数千里,刹那间春暖花开,山间草木在吐新芽。
鸟雀列队晨鸣,在山间飞舞,虎狼此时凶性收敛,犹若是一只只家犬。
冥冥之中,诵经声响,一篇篇儒家经文响彻天地乾坤,传遍大商朝歌。
鹿台内,正在审阅卷宗的两位老祖猛然抬起头,听着冥冥中天音传唱的儒家文章,俱都是不由得骇然的他起头。
“这是……天音?圣道传天下?”
“孔丘终于要迈出那一步了吗?”启的眼睛里充斥着一抹神光。
“也不知他能不能真的跨越出那一步,可惜了……孔丘的道太霸道,儒家鼎盛时期已经过去,再想成道难如登天!”椿放下了手中宗卷:“如今孔丘道友欲要强行证道,只怕……只怕……不妙啊!孔丘道友若是遭受意外,只怕我大商也会遭受重创,再也无法压制八百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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