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武彩屏顿时面色煞白:“我不要嫁人。”
“胡说八道,大姑娘哪里有不嫁人的?”老太君训斥了一句:“你都多大的人了,岂容你任性?”
武彩屏咬着嘴唇,不敢辩驳,只是一双眼睛却红肿起来。
“这抛绣球的事情?”武靖眉头紧锁。
“则一良人,到时候抛绣球还不简单,叫人提前站好,做了手脚便是”老太君不紧不慢的道:“我武家威严高于一切。那印信关乎我武家声誉、威严,一旦作废,我武家千年累积的声誉将毁于一旦。”
“此事不容置疑,当朝宰相‘干’家中的儿子便很好,一表人才不说,武道修为也不差,便是他了!你去回禀‘干’,就说我武家答应了其提亲,叫那小子去门外等着接绣球吧!”老太太雷厉风行,根本就不容武彩屏辩驳。
话语落下,人已经远去,只留下武靖、武彩屏、二娘站在大厅中。
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武彩屏眼角滑落,二娘苦笑一声,上前抱住武彩屏安慰道了句:“莫要哭了,女儿终有嫁人的一天。”
“可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他说过要回来的!他说过要回来娶我的!”武彩屏泣不成声。
武靖见此摇头叹息,起身来到了武彩屏身前,拍了拍对方肩膀,也不知说些什么,只是道:“此事还需趁早解决,不然武家门前堆积的人会越来越多,你中午便去抛绣球吧。”
事已至此,为了维护武家的门楣,只能假戏真做。
那可是加持了武家印鉴的告示,武家若是不承认,只怕千年声誉毁于一旦。
就像是银行,给你加了印鉴的合同想不承认了?
可能吗?
不说法律允许不允许,就是声誉也毁于一旦,日后谁还敢想象你银行?
虞七的庭院内
感受着院子外的人山人海,虞七心头一动:“如今武家乱了,我正好趁机动一番手脚。”
刹那间虞七化作一只小鸟,在武家大院内飞,然后一路径直向着武家祠堂飞去。
“我若没记错,上次武靖请家法,打神鞭便是那仆役自宗庙中请出来的”虞七所化的鸟雀绕过重重侍卫,一路径直来到祠堂所在之处。
武家祠堂乃是一座高大的楼阁,足足有三层,其上供奉着武家历代先人的排位。
在正中央的供桌上,摆放着一只金黄色的长鞭。
十几个甲士,面色严肃,仿佛雕塑般静静的站在楼阁外,将整个楼阁看护起来。
“嗯?有人守着?”虞七所化的小鸟落在枝桠上,他已经在门外看到了祠堂中的金黄色长鞭。
“变!”虞七心头一动,身形散开化作一股清气,然后在变化已经化作了一只蚊子,嗡鸣着向祠堂的方向飞了过去。
祠堂之中,香火缭绕,浓浓的烟火之气冲霄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