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内煮的药发出“咕噜咕噜”沸腾的声音,一阵好闻的药香弥漫了整个院子,缓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身看向坐在院子里的谢婉。
“姑娘,咱们什么时候出门?现在已经巳时好几了。”
卫少陵叫她每天熬好药给他送过去,当是报答他。
“伤是因为你受的,你也要负责到它好。”卫少陵说的时候还捂着伤口不给她看,她硬是凑过去的时候还倒抽一口凉气,“嘶———”的一声把谢婉魂都吓飞了。
“拿上东西我们便走。”谢婉打量了一下周围,确定没有东西落下又望向缓歌:“昨日我让你打听的事情可打听好了?”
“打听好了姑娘,这事都闹得老大了,出门随便转一圈就听了个全。”缓歌笑着说。
“那蔡家少爷真用了姑娘上次写的那文章,以姑娘的才学那文章可当是第一好的,就连那夫子也是夸得天花乱坠的。”边说还边比了个大拇指。
谢婉听着嘴角不禁噙着一抹笑意:“你竟然当真以为那是我写的?”
“奴婢看着姑娘写的怎么会怀疑姑娘。”缓歌顿了顿,又蹙起了眉:“不过奴婢一直没懂的是,姑娘为什么要帮那蔡家少爷,奴婢瞧着那蔡家少爷不算个好的,先前看姑娘那眼神都发直,连那身边的小厮手脚也是不干净。”
“这你也看出来了?”谢婉一直觉得缓歌是个单纯的丫头,倒也没想到她也能注意到这么多小细节。
“早瞧见了。”缓歌顿了顿,“那不安好心的模样摆着呢。”
“你倒是机灵。”谢婉拿起桌上的钱袋,往外走着,“那崔姐儿的哥哥可有什么反应你可知道?”
“崔少爷?”缓歌没想到谢婉会提起他,迟疑了一会点头:“自然是知道的。”
“崔少爷跟姑娘小时候也是相交甚好,这会比试也算是一展风采了,那文章得了个探花位说明也是极好的,只不过...”
“只不过比起蔡霖岩的风采他便显得太无足轻重了。”谢婉接过她的话。
古往今来成王败寇的事件从来不在少数,但是大大小小的史书上从来都只歌颂最后那个第一人,败者用三两句话都显得累赘,而这个道理同样也适用于任何一场比试中,成者引人注目,败者黯然退场。
“....”缓歌望着她沉默了一会,“姑娘早就料到了?”
“大概有些思量吧。”
“小心前面的台阶。”缓歌扶住谢婉的手,“我也是听街上那王大娘说的,崔少爷回去似乎发了好大一顿脾气,连饭都不吃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出来,应该是恼了。”
“何止是恼了。”谢婉笑道,“文人最受不得的便是轻视,尤其是对自己的才华的轻视。”
“修彦哥哥同蔡家那少爷又不是素未相识,平日里也是打过交道的,他未必会不知道蔡霖岩到底是个什么水准?而这种人赢过他便是对他最大的羞辱。”
“那....”缓歌招了招手让车夫过来,“那姑娘为何要帮那蔡家少爷赢过崔少爷?姑娘不是同崔家的小姐相交也甚好。”无论是帮理不帮亲还是帮亲不帮理好像都说不太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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