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参要他答应,只能暗中帮忙,绝不能暴露在人前,否则再有人暗中算计,他们可能又会像之前一样中计。
他答应了,于是暗中跟着严参去北疆查案。
严参到处寻找那商队的管事,终于发现那管事藏匿在大宁的一处村庄中,管事藏身的那处人家只有一对老夫妇,他们的儿子曾在大宁卫所任职,只不过在一次与鞑靼的战事中阵亡了。
严参想要再去村子中探查,走到村子外却发现村中失火,大火之中隐约有孩子哭闹声,严参要进村前去查看,却也怕这是个圈套,于是将他留在村子外。
严参刚进村子不久,他就看到卫所的官兵前来,他想要知会严参却已经来不及了,卫所的兵马径直进了村,不多一会儿就将严参绑了出来。
后来他想方设法前去见过严参一面,才知道严参进到村子时,发现村子里到处都是尸身,有人在村子里的井中下了毒,毒死了大部分村民,又用机括杀死了剩下的人,最后一把火焚烧了村子。
明知是冤案,谁又能帮忙翻案呢?申家、卫所、衙门没有谁可信。
老婆子将做好的粥和小菜端上了桌,又给老翁温了一壶酒。
老婆子道:“前些日子你听说申家被抓了,你还很是高兴,说恶有恶报,活该落得这样的下场,今天你又怎么了?”
老翁自斟自饮,他就是觉得新进京的“坊间人”很是厉害,他们帮着顺天府衙在城内抓那些凶徒,还与衙门一起翻出了的当年的那桩案子。
前几日听说薛老通判去山东查案,他的有些坐不住了,他开始试着打听那聂忱,聂忱从前就在山西查案,接朝廷悬赏已有许久,在山西与钦差魏大人一起查战马案,立下不少功劳,进京之后招揽坊间人,还与顺天府衙一起抓到了那鲁家人。
从前严参就说过,等他进京任职之后,将坊间一盘散沙的坊间善侦、查之人聚拢起来,免得让那些不怀好意的凶徒和眼线混在其中败坏了坊间人的名声。
“怎么那么像?”老翁不禁道,“真的就是巧合?我怎么会觉得他们想要给严参翻案呢?”
说到这里,老翁站起身:“不行,我还要去看看,再去看看。”
他还得再看看聂忱那些人,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老翁说完起身向外走去。
老翁一路走去聂忱那些人落脚的宅子,那处宅院附近有个扁食摊,他只要坐在那里静静地瞧着就好。
老翁找到一个杌凳坐下来,就看到有个汉子走上前:“客官想要吃点什么?”
“一碗扁食。”老翁道。
这扁食做得味道很好,老翁一碗下了肚,汉子来收走了银钱。
老翁静静地坐着,看着宅子门口来往的人,不多一会儿汉子又来收钱。
难不成这人忘记了?老翁皱起眉头:“我方才给过了。”
“您只是给了扁食的钱,”汉子道,“还没给坐在这里的银钱呢。”
汉子说完目光向聂忱那些人所在的宅子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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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翁心中一凛。
汉子道:“我家大管事说了,您坐在外面就要收钱,不过……您若是进了门,这银钱就可免了,您要不要进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