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美加子说的东西和马就没说过了。
因为是世仇所以导弹会有特别针对性调整什么的,和马还没有这么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等一下!美加子这个话被传播出去之后,谢菲尔德和大西洋运送者嗝屁的时候,岂不是……
诶?
但是这个时候门外的美加子已经口若悬河的说到别的地方去了,和马已经失去了出门阻止她的最佳时机。
美加子这个时候在说她跟和马的关系呢:“我和师傅是青梅竹马啦,青梅竹马这种关系,大概是全世界最难转变成恋爱关系的关系了,毕竟互相之间太熟悉了。
“所以你看那些恋爱小说,青梅竹马都是输的一方啊。
“啊?你问我现在桐生道场的恋爱纠葛局势?你说这个我可不困了!现在是玉藻藻决定性领先啦,领先的幅度至少三个身位。
“保奈美也没有认输,她选择了切入外线,在尽量少干扰的赛道冲刺,赌在赛程比较长这点上。
“晴琉琉带着摇滚少女的光环强势进场,但是现在已经变成规规矩矩的居家少女一枚完全失去竞争力了,可能会和千代子争妹妹的位置呢……”
晴琉哐啷一声踹开门,对这美加子大吼:“猴子(saru)!”
记者们都愣了一下,但马上反应过来开始提问:“刚刚晴琉小姐是叫你saru吗?这是猴子的意思吗?她为什么叫你猴子?”
和马心想那是因为美加子擅长爬树和爬墙。
但是光看她外表根本看不出来。
实际上这些记者这么多天之看到美加子的外在,大概很难把她和猴子联系在一起。
所以他们听到saru这个读音的时候才会愣一下。
美加子笑眯眯的说:“可能是因为我在桐生一伙里的角色,接近木下藤吉郎吧。”
记者一片哗然:“藤吉郎,是那个关白大人吗?”
日语就是这样,光听读音不能确定汉字,连丰臣秀吉这么有名的人,记者都要谨慎的确认一下。
“没错,就是那个!现在没有苗字这个规矩了,”美加子已经进入她平时人来疯的状态,“不然我就把我的苗字改成羽柴,等将来就把我的名字按照古代的规矩不断的加长,源朝臣羽柴一女外务次官美加子……”
和马整个人都不好了。
美加子还能玩古代日本武士那超长的名字梗,他是没想到的。
就是这个“一女”是什么鬼,和马知道这个是日本武士命名中的“通称”部分,比如德川家康的全名叫德川次郎三郎源朝臣家康,中间这个次郎三郎都是他的通称。
日本家庭会把大儿子叫一郎,一男,可没有把大女儿叫一女的习惯啊。
只能说不愧是美加子么……总会在大错误没有的同时在让人生草的小地方出错。
记者们都疯了,拼命记录。
日本这个社会,就决定了像美加子这种性格的人是少数,就算有也会边缘化。
这样大大咧咧的接受采访然后还信口开河,这可是非常罕见的情况啊。
记者们多少年没遇到过这种采访对象了。
和马在旁边看着,也很无奈,这个时候冲上去阻止采访,怕不是会让记者们更兴奋,只能让这猴乱说了。
这时候有个记者提问:“既然藤井小姐你是木下藤吉郎,那桐生先生不就是织田信长?你估计他的本能寺会是什么时候呢?明智光秀又是谁?”
美加子卡壳了,僵在原地。
和马秒懂,这货八成是忘记了明智光秀是谁——或者忘记了信长是谁。
应该不能把,信长那么有名,还提到了本能寺,应该不至于吧……
这时候美加子结束了僵化,她如此回应道:“不是啦,和马显然不是信长啊,不会去烧比睿山的啦。今天我看回答道这里差不多了,我要上学去了,请你们让一让好吗让一让。”
美加子可能是刚刚被问住了差点翻车,所以警觉起来,想结束这个晨间采访。
和马也上前帮着她分开人群。
结果这帮记者,跟着和马一行到了车站,甚至还要跟着他们上公交车。
还好保奈美坐着私家车过来解了围。
**
和马和玉藻被保奈美的私家车放在了东大赤门前。
“今天的课还挺多的,赶紧走吧。”玉藻说着就往前走去。
和马赶忙跟上。
两人进了教室,坐在中间考前的排——和马上辈子读大学,都是尽量坐后排,只有特别喜欢的教授的课才会去前排。
玉藻选的这个位置,在和马看来根本就是优等生专座。
来上课的教授是个和马不认识的——这也正常,今天是这节课的第一节。
这教授看起来有点老年肖恩康纳利的感觉,或者说,是宫崎骏老年版线条在硬朗一些的感觉?
他上了讲台,推了推眼镜:“我们来点名……嗯?”
他维持着扶眼镜的姿势,盯着和马:“你不是那个……那个桐生和马吗?你怎么在这里?”
和马一脸懵逼:“诶?”
他没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愣了几秒之后和马试着解释道:“我……是这里的学生啊。”
“你是这里的学生?”教授大惊,“你不是上智大学的学生吗?我看这两天的新闻,你总在那个上智大学的漂亮女孩身后晃悠啊。”
“额,藤井美加子是我的徒弟。”
“你还能有徒弟?”
咦,怎么感觉别的教授也发出过同样的惊叹?
和马按下吐槽的欲望,说:“我是天然理心流的剑道师范,藤井美加子是我道场的徒弟啦。”
“哦,这样啊。”教授连连点头,“藤井同学很不错,她让我想起我年轻时的恋人,她也是这样充满朝气、知识渊博、自信而美丽。”
和马好不容易才忍住没笑场。
充满朝气和美丽都对,知识渊博只是假象,而自信——那只是在人前而已,转过身来美加子可是各种秒怂的。
这时候有学生问:“那那位恋人桑,现在是师娘了吗?”
教授的表情一暗:“本来应该是的。在1944年,本来因为读大学而免征兵的我也被强征入伍了,当时我们这样有文化、学习能力强的年轻人,都被编入了神风特攻队。但是我比较幸运,当时日本已经连神风机都凑不出来了。
“但是,我的‘小鸟’听到我被编入神风特攻队的消息的时候,万念俱灰,所以加入了女子挺身队。
“后来她就没有回来,我不知道她怎么死的。是被美军炸死了,还是被已经陷入疯狂的****者……如果是美军,那还好,至少炸弹不会玷污她。
“记住了,同学们,有位伟人说过,日本****是日本人民的敌人!”
和马当时就眼眶一热,他知道这边的左翼特别推崇那位,但那么直接的听到还是始料未及。
全句是:中国人民与日本人民是一致的,只有一个敌人,就是日本****与中国的民族败类!
明明已经穿越到了异国他乡,但是反而更深刻的理解了祖国对自己的影响。
果然这个外壳,也是一件“洋装”,我心依然是中国心。
——淦,离《我的中国心》这首歌诞生还有几年,等到时候在电视上看转播,我怕不是要哭成傻X。
关键还不能让人知道自己为什么哭成这样,不能解释。
和马用尽全力才能压抑住内心涌动的情愫,保持表面上的镇定。
——啊,好想吃油条啊。
这时候台上教授说:“既然桐生同学是那位美加子同学的师傅,那想必你已经充分预习过今天的课程了,站起来说说看。”
和马挑了挑眉毛,他确实预先看过今天的课程,但是自己第一次被教授点名居然是因为美加子让这位教授觉得她很有学问。
这感觉就很微妙了。
**
和马破天荒的认真上了一天课后回到家,一进门就看到走廊尽头通往餐厅的门半开着,美加子在门后露了半个身子,弯着腰不知道在干嘛。
从她的姿势判断,她正趴在餐桌上。
和马看了眼在弯腰换鞋的玉藻。
玉藻今天也是一身职业女性装,弯腰的时候能让人感受到重力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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