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马转过身,看着乐手们:“我来是要跟你们打听个事情,据说最近有人在卖一种新的药丸,说是能见到音乐之神。”
那个打扮很北斗神拳的吉他手问:“你是条子?”
“还不是。”和马回答。
“那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在玩侦探游戏。你们如果不说,我的竹刀会让你们体验一下失重的感觉。”
“失重的感觉?我还真想体验下……”
“笨蛋,他是说让你飞起来自由落体,人在自由落体的时候体验到的就是失重的感觉。”贝斯手抽了下吉他手的后脑勺。
和马打断他们的互动,追问道:“所以,那种能见到音乐之神的药,要怎么才能买到?”
“你也想见音乐之神?”吉他手又问。
“我不想,但如果能让我见到剑道之神的话,我不介意去和剑道之神比试一下。”和马说是这样说,但他绝对不会用这玩意。
因为上辈子和马从小到大看了大量的禁毒宣传片,印象中几乎每年都有相关的宣传,也不知道是只有广东这样,还是全国都抓得这么紧。
学校还时不时组织大家去看禁毒题材的电影啥的,所以反毒是刻在和马的DNA里的。
和马不能理解那些要求跟着美国开放**合法化的公知,他主观的认为,这些人可能连小学都没读过,所以没经过禁毒教育的洗礼。
将来当了警察,和马一定会贯彻见到一个**干死一个的原则。
不对,不用等当警察,这次查案过程中,就可以顺便把卖这种什么音乐之神的人给扬了。
面对和马的问题,吉他手摇了摇头:“你放弃吧,没有人会告诉你这东西要怎么获得的,你把我们都打死,你都得不到任何信息。”
“是吗,那我试试看。”和马说罢就突然发力,又把吉他手给打飞出去,然后他看着贝司手,“你呢?你也准备飞一下?”
贝斯手坦然的回答:“我是真不知道。据说音乐之神的眷属,会给同样热爱音乐的人指引,但我显然不够热爱音乐,所以没有得到指引。”
和马撇了撇嘴,回头看了眼神宫寺征求她的意见,神宫寺对上目光后,才回答道:“我觉得他没说谎。”
其实和马也觉得贝斯手没说谎。
“音乐之神的眷属,还有指引,这怎么感觉比起像**,更像是**啊。”和马喃喃自语道。
神宫寺玉藻:“确实有这样的感觉,现在这个情况,很适合作为克苏鲁新怪谈的开篇呢。悄悄扩散的奇怪信仰,死因奇怪的死者,这个展开继续下去,就算见到章鱼触手怪也不奇怪啊。”
“我要不要学一手在陆地上开船?”和马问。
“养条恶犬也可以。”
神宫寺玉藻回应和马抛的梗,忽然她想起自己刚刚说自己是犬科,于是“汪”了一声。
和马惊了,你居然在这种时候卖了萌?
看看场合啊!日本人不是最讲读空气了吗?
这时候神宫寺清了清嗓子,对和马使了个眼色。
和马顺着神宫寺的目光看了眼还在演奏的鼓手,秒懂神宫寺的意思。
其实他也有类似的想法:这位鼓手如此往我的演奏,恐怕非常热爱音乐。
而刚刚贝斯手说,热爱音乐的人,会通过音乐之神的眷属得到指引。
那这位鼓手,看起来就很容易得到指引的样子。
和马向鼓手走去。
鼓手完全不看和马,继续往我的打着架子鼓,在这空气烦闷的空间里,激昂的鼓声有点格格不入。
和马在架子鼓前站定,大声问:“可以问你句问题吗?”
鼓手抬起眼睛看了和马一眼,没有回话,继续打鼓。
仿佛打鼓是他人生唯一的意义。
但是老实说,和马总觉得这个人鼓声里,缺乏一些东西。
虽然鼓点非常的密集有力,但是和马感觉不到自己在看电影《爆裂鼓手》时从鼓声里感受到的那种澎湃的生命力。
难道是因为电影的剧情对男主的鼓声有加持作用?
和马又回想起刚刚贝斯手所说:音乐之神的眷属,会给那些热爱音乐的人指引——这会不会是指,卖这种东西的人,会把那些在音乐上遇到瓶颈,渴求突破的人当成目标啊?
有这种可能啊。
和马决定赌一把,于是他轻蔑的说:“你的鼓……听着没有灵魂啊。”
鼓手停下来,直勾勾的看着和马,目光里饱含怒火。
“你是谁?”他问。
和马:“我是桐生和马,音乐家。超级牛逼的那种音乐家。”
虽然和马已经决定做完庵野他们的动画就洗手不干,但是现在拿音乐家头衔装下杯获取情报,也没什么问题。
反正这个牛逼,不是桐生和马自己吹的,是别人帮他吹的,还是在专业的音乐杂志上。
鼓手一声冷笑:“一个写靡靡之音的人,也敢自称音乐家?”
“可是我写的靡靡之音,已经广为传唱了。现在深夜的音乐节目里,每天都有人打电话点星之所在呢。你不会以为那全都是我自己打的吧?”
和马也还了鼓手一个冷笑:“而你,还在这里打鼓,根本无人聆听。”
鼓手把鼓槌一扔,站起来,像是要揍和马。
贝斯手冲过来,拦住他:“别啊!你打不过他!主唱和吉他手还地上躺着不省人事呢!”
和马继续冷笑,并且尝试了一下赘婿歪嘴。
然后他一指身边的神宫寺玉藻:“我的朋友,在打鼓上也略有心得,不如让她给你演示一下?”
鼓手满怀敌意的看了眼神宫寺玉藻:“她?哼!”
神宫寺玉藻一脸为难的看着和马:“我打太鼓比较厉害,架子鼓我没打过啊。”
和马:“都是鼓嘛,你可以的!”
“好吧,我试试看。我先说明哦,因为是第一次打,可能只比他好一点点。”神宫寺说。
和马:NICE嘲讽!
鼓手敌意拉满,直接让出位置,对神宫寺玉藻做了个请的手势。
神宫寺玉藻淡定的把书包脱下来递给和马,自己绕到架子鼓后面,接过鼓手递过来的鼓槌,然后坐下。
“我看看,这个脚蹬是干嘛的?”
她扭头问鼓手。
和马看着她的表情,心想她不会真的第一次玩架子鼓吧?
感觉,她还挺兴奋的?
此时此刻,神宫寺玉藻的表情,看起来就像得到新玩具的小男孩一样。
鼓手没回答神宫寺的提问,还是充满敌意的瞪着她。
于是神宫寺自己踩上脚蹬试了下,架子鼓最下面的大鼓发出了浑厚的声音。
“哦,原来如此。”神宫寺换了个脚蹬,于是几个镲之一被打响了。
“哦哦!”神宫寺更快开心了。
试完脚蹬,开始用鼓棒逐个实验每个鼓的音色。
鼓手终于不耐烦了:“你别演了!会打就打!不会打就起来!”
“我确实第一次用这个,没有演你呀。但是这种东西吧,只要演奏打击乐器的经验足够丰富,学起来也不会很难嘛。我可是连编钟和缶这样的东西都演奏过呢。”
和马皱眉,心想尼玛你还打过缶?是秦王给赵王打的那个缶吗?
内心吐槽的同时,和马握稳了竹刀,防止鼓手因为过于生气而对神宫寺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神宫寺毕竟是道场最柔弱的女孩子。
终于,神宫寺玉藻试完了所有的鼓和镲,她放下鼓棒,开始挽袖子:“我完全明白了!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