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的时候脸上没什么表情,起初还看两眼对战双方,后来连看得兴趣都没有了,专心擦匕首。
郎震闻言赞同的点头。
没什么异议,在场所有人都觉得沙荣要死了。
连余犀也这么觉得。
土堆不大,几人靠的很近。
余犀左侧是咳嗽男,她能听到他缓慢地呼吸声和心脏沉闷地跳动声,与之形成对比的是右侧的郎震。
郎震的呼吸声比咳嗽男要重,心脏也跳得快一些。
除了咳嗽男,余犀还没听过谁的心脏跳得那么慢。
她忍不住又去看咳嗽男,恰好被当面逮住。
余犀眼睛不眨,慢声细语开始自我介绍,说:“我叫余犀,你叫……什么。”
她这话像开了闸口,几人的目光一齐看过来,脸上带着似有非无的笑。
殷菁眉目露好奇,一个星期前,她也问过同样的话,那病秧子当时靠在车上,看着火堆发呆,她问完后他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也不发呆了,闭上眼睛装聋哑人。
听余犀说话,她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咳嗽男身上。
想象余犀和自己一样吃瘪的场景。
然后,就见男人喉头滚动两下,声音轻之又轻。
“陈焰。”
“焰火的焰。”
余犀跟着念:“陈……焰。”她得了新词一样,又念了一遍:“陈焰。”
“焰火的焰。”
第一遍咬字不清晰,说焰的时候牙齿和牙齿磕在一起,腮边绷紧,发出咔哒的声音。
第二遍要好的多,发音基本正确,就是吐字慢了点。
余犀和平英交换名字的时候,她听平英说,她是她的朋友。
她想,她和陈焰也交换了名字,他和她也是朋友了吧。
朋友之间的距离是可以近一点的。
余犀往陈焰那边凑了凑,两人趴在土堆上,中间隔了一个拳头大小。
她表情认真,看着陈焰苍白的面庞,说话依然很慢:“你会死吗?”
话说的突兀,是她随心之言,却把陈焰说愣住了。
郎震在陈焰另一边,对余犀的话听得清清楚楚,顿觉一阵牙疼,哼唧两声:“这谁知道?死不死又不是谁能说了算的。”
他的话让陈焰清醒过来,陈焰见余犀在认真问,他也认真思考起来,过了一会儿说道:“会吧。”
谁不会死呢。
他说:“所有人都会死。”
不知道这话哪里不对,就见余犀听后摇头:“有的人不会死。”
郎震:“嘿!还有不会死的人?”
余犀没回答。
话题就此结束。
不远处的争斗愈来愈激烈,沙荣胳膊上插了支箭,箭的位置很刁钻,从他手臂刺入,擦着骨头穿透血肉,箭头裹挟碎肉刺破胳膊另一端。
他在衬衫上撕了块布条,咬住其中一头,缠在胳膊上,防止出血过多。
箭支他没拔下来,箭在胳膊里的位置太危险,他没把握,不敢贸然出手。
他脚下倒了个女人,是一个长头发的女人,胸口插了同款箭支,血水从胸口处流出来,染黑前胸。
女人手握在箭尾处,睁大眼睛,瞳孔因为惊恐急剧收缩,嘴巴张大,临死前最后几秒扭头去看沙荣,没碰箭尾的另一只手想去抓沙荣的腿,被沙荣一脚踹在胸口上,彻底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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