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辰有些怒不可遏，“程坤，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会和你一样？”
见严希真不回答他，他又问董教授，“他什么意思？”
董教授问程坤，“程坤，你把话说明白。”
严希真又鬼魅般地笑了，“董教授，你真的要我把话说明白？那你们骗他的把戏不就全都被揭穿了吗？”
董教授和袁佩佩互相对视一眼，开始犹豫起来。
杜安辰却不管不顾，“程坤，你快告诉我！他们到底在骗我什么？”
严希真想了想，叹了口气，“唉，看你也怪可怜的，还是不说了吧。你跟我一样，不过就是个可怜人罢了。”
他却不管，“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呢？”
严希真幽幽地看着自己对面的镜子，“可惜我这身皮囊了，她之前好像还真的喜欢过你呢？可惜，一切都是幻像，都是假的。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唉，可怜人！”
杜安辰被他说的疑窦丛生，本来他就怀疑过董教授和袁佩佩有可能有事瞒着自己，没想到这事连程坤都知道，却唯独自己不知道。
他难掩心中焦急，“程坤，你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希真笑得更加诡异了，“董教授，我要说吗？反正也是个死，我又何必浪费唇舌呢？”
杜安辰不肯罢休，“程坤，你必须告诉我，否则我饶不了你！”
董教授仍不置可否，袁佩佩和阿卓倒有些紧张，似乎想阻止程坤。
严希真又叹口气，“罢了，罢了，看在你也是个可怜人的份上，就告诉你吧。你呀，十五年前，不，十六年前，我真的在你和李雁西之间做了选择，李雁西是我看在长大的，和自己的女儿差不多，自然不忍心对她下手。”
“然后呢？”
“然后，我就物色了你！我还想，将来你和李雁西做了男女朋友，可以和和美美地过一辈子，我也就心满意足了。我甚至决定从此直到老死也不在害人了。”
“然后呢？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
“然后啊？然后我发现你已经有了袁佩佩和小夏知，我就犹豫了。还有，也许就是天注定的，出了一件事情，我也没办法，最后我不得不放弃了你。”
杜安辰仍旧追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严希真的眼神里似乎多了些怜悯，“然后，你当时出了严重的车祸，眼看着皮囊也是用不得了，所以我就改变了主意，最后还是选了李雁西，我想除了她自己，我是这世上唯一最珍惜她皮囊的人了。”
杜安辰懵了，“十六年前，车祸，皮囊用不得了？我怎么不记得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严希真看着玻璃，似乎看透了一般，“你问问他们哪个不知道？不过都在骗你罢了。”
“什么？”他不敢相信，“你们都知道？”
袁佩佩有些于心不忍，“你别听她瞎说！”
严希真又笑了，“我是不是瞎说，你很快会知道的。我知道自己躲不过这一劫，不过你的未来我却看到了，你将和我一样，不生不死的，就像个游魂野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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