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他便掌握了啄木朗村的大致情况,全村又二百五十户人家,全是彝族人,一开春,每家的男女青壮年劳动力基本都外出务工,村里基本便只剩老人和留守儿童。
农业还是采用上世纪八十年代牛耕人种的古老方式,老年人普遍下田劳作,每户除了外出务工的收入,此地还靠山吃山,盛产核桃,还可以采山货野味卖给贩卖山货的人来挣钱。
每逢节假日,外出的青壮劳力也会回乡帮助务农。
所有消息里最有用的,是全村姓沙玛的人间有十二家,除了两家只有儿子没有女儿,还有两家女儿已经远嫁而且年龄很大之外,还有八家有女儿的。
其中在本村嫁人生子的有三家,而且年龄都在三十岁以上,可以排除。剩下的其余五家女儿都未婚,年龄也都在二十岁左右。
不过其中一个已经外出务工离家,另外一个在离此地十八公里外的大仓镇上当中学老师,严格来说算不上还在啄木朗村的范围,所以也暂时排除在外。
这样也就剩下三家,目前都有个二十岁左右的未嫁女儿,但奇怪的是没有一个叫沙玛阿卓。
眼看在村长家已经住了十天了,仍一筹莫展,这十天以来,村长对他很少过问,只每日有人按时送来饭菜,大概是村长的妻子,偶尔村长也送一次半次。
见面就简单地打个招呼,也不多说什么,他怀疑村长妻子不会说汉语,所以始终也没和她聊过天。
当他又把五天的吃住费用交给村长时,村长看他的眼神多了些审视甚至是警惕的意味,用不他十分标准的汉语问道:“年轻人,你不是来旅游的吧?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杜安辰见状只好说出早已酝酿好的说辞,“村长,不瞒您说,我其实是个写网络小说的,想多了解一下咱们村子独特的风俗人情,所以还得多住些日子。”
村长仍然露出狐疑的神色,“写小说?可我听乡亲们说你整天和年轻婆娘们一起,还天天打听沙玛家的丫头,你可不许动什么歪心思,我们啄木朗村的彝族男人可不是好惹的!”
他忙规规矩矩地保证,“坚决不动歪心思,就是为了写小说收集素材。对了村长,咱们村子可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吗?”
村长想了想,“有倒是有。”
见村长犹豫,他忙拉村长到屋里坐下,“村长,您老讲给我听听呗,越离奇越古怪越好!”
“那是六十多年前,我还没出生,现在知道这件事的人大多已经去世了,这是我已经故去的阿爹在临死前告诉我的,但至今我仍不能相信那是真的。”
村长掏出颗烟来,杜安辰忙帮他点上,村长洗了一口,喷出一口烟雾,烟雾笼罩着他瘦削黝黑的面颊。
他又开口道:“那年夏天,村里进山打猎的人经常能发现一些不明死因的腐烂野兽和陌生人的尸体,阿爹便带人调查其这桩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