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皮已是惨无人道了,这种慢慢煎熬中的扒皮手法更是惨绝人寰,死者在生前遭受着最残酷的酷刑,慢慢感受着血肉皮膜剥离的痛苦煎熬,最后亲眼看着自己人皮分离,人痛到流干血,活生生被痛死。
难怪老道士见了都忍不住破口大骂。
“人头祭,这种手法不像是来自康定国,倒像是来自外族手法……”玉游子看着男女人皮旗杆,凝眉说道。
玉游子一边回忆,一边继续往下说:“我听我师兄提起过,关外的草原部落最喜欢用人头祭。”
“他们每征战一个部落,会把那个部落里身高高于车轮的男人杀光,然后砍下脑袋摆出人头祭,用来震慑其他部落的反抗势力,同时也是草原部落的一种黑巫术。”
“每当草原部落日子快过不下去时,草原部在入冬前也会时常袭扰康定国边疆城镇,烧杀劫掠粮食,每劫掠一村,一城,必会屠城,摆出这种人头祭。有人说这种草原习俗,是草原部落在用黑巫术把人的灵魂献祭给天上的守护神,祈求来年风调雨顺,牛马羊肥硕,祈求部落里的孩子和女人不要再冻死在草原上的寒冬里,因为草原的风雪太大,太寒冷了。”
这时候,晋安也注意到,男女人皮旗鼓上的人皮,写满了黑色扭曲丑陋的邪恶咒文。
这男女人皮旗鼓立在桃源村里,咚咚咚如拨浪鼓,本身就诡谲得很,而且在人皮旗鼓下还摆出人头祭,这一看就是在举行什么邪恶献祭仪式。
几人边走边聊。
都在猜测,这桃源村里的种种异常,莫非都是跟眼前这杆诡谲的男女人皮旗鼓有关吗?
“地上好像有东西!大家都停下!”
晋安忽然喊住所有人。
围着男女人皮旗鼓一圈,居然不知被谁织出一张大网,那张大网是用古铜钱与红线结成的大网。
如星罗密布,如天罗地网,围住了男女人皮旗鼓。
因为这张铜钱大网似乎存在了不少时间,被风沙掩埋在土下,很容易被人忽略掉。
“这是经过五个朝代百姓之手,沾了五个朝代气运的五帝铜钱?”老道士蹲下身子细细研究后,吃惊低叫了一声。
这下,晋安也不急着先接近那杆男女人皮旗鼓了,几人围着旗杆开始清理地上浮土,这是张总共用了近百枚五帝铜钱的画地为牢大网。
老道士越数越咋舌不已:“这么多五帝铜钱,这可是连老道我都平生少见的大手笔啊。”
“这么多五帝铜钱怕是需要不少时间来积攒底蕴。”
“那些红线也不是普通红线,是朱砂纯阳红线。”
这时,就连玉游子也蹲下来研究地上的五帝铜钱大网,结果玉游子越看越吃惊:“这是我五脏道教才独有的天圆地方梅花扣!”
玉游子目露疑惑与迷茫。
有五脏道教的先辈或同门师兄弟,曾经到过桃源村诛邪?
这个人应该不会是师弟玉阳。
难道是大师兄曾经也到过桃源村?
只不过这张天罗地网,最终并未彻底完成。
网兜缺了一口,地上浸红了一大片已经干涸变黑的鲜血,那位企图用五帝铜钱,给人皮旗鼓画地为牢,困住人皮旗鼓作怪的高人,显然是在眼看即将要完成的最后一刻,还是失败了……
“可惜,天罗地网最终并未完成,在最后一步即将完成时,还是功亏一篑了。”
玉游子遗憾说道:“也不知这位最后功亏一篑的我们五脏道教门人,究竟是谁?也不知他最终有没有逃出这个穷凶极恶之地。”
哎……
晋安、老道士、李护卫看向蹲在五帝铜钱前的玉游子,都在心底轻轻叹息一声。
就连自进入桃源村后一路都是沉默,发呆的削剑,也是难得的眼珠转动下,望一眼玉游子。
“师叔祖,我和三师弟一起去砍旗。”
晋安和削剑几人刚准备动手砍旗,结果,异变骤起!
原本一直随风飘荡,如拨浪鼓般咚咚咚敲响的一哭一笑男女人皮旗鼓,忽然惊悚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