纭斐朝候在山洞外的陈旻儒走去。
见他细细的打量自己,有些拘谨的攥了攥身上的男装。
陈旻儒的衣饰套在她娇小身躯上到底是大了些。
“你可会幻颜术?”陈旻儒朝她问道。
见她摇头,陈旻儒抬手在她脑门上轻轻点了几个圈,而后又取了两段蕴了灵术的丝带,分别系到他和纭斐的手臂上,而后交代道“不可取下,否则幻颜术最多不过两个时辰便会失效”
纭斐点头,很是珍视的将丝带往袖摆里塞了塞。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天池?”
闻言,陈旻儒眼里闪过一丝晦涩,生硬道“不能去天池”说罢见那丫头防备的后退,只好解释道“听闻那蟒怪自有孕以来身子便一直不大好,你此番逃难将对手引了去,有碍他休养不说,指不定还惹他招上血光之灾,万一再动了胎气……”
眼见那丫头眼眶都红了,陈旻儒压下心里的妒意,握拳冷声道“我们眼下只能反其道而行,去琅㘳,待到事情平息下来再往天池去”
纭斐也知他说得有理,可她就是想夫君和小蟒儿嘛,这般想着竟已经心酸的落了泪,抬手抹了泪,抽泣道“那…要…要多久…才能…才能…平息…”
陈旻儒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小泪人,是从什么时候起,她的眼泪再不为他了……
“走吧,我们先离开这里,再从长计议”
……
“他什么身体你不清楚吗!怎可由着他出天池!小神蟒若有了差池你担待的起吗!”医尊逮到医妖一顿骂。
“小主子被主子用灵力所护不会有差池,至于孕养胎息的灵杰之气…主子说…说…待到之后回了天池再服下延产药给小主子足够时间补回来”医妖底气不足的小声解释。
“他孱弱的心脉如何负荷的了小神蟒的延产之势!”
医妖默默垂了脑袋,他如何不知那人的身体状况,可夫人如今下落不明,那人根本就无法安心在天池休养,与其他着急之下日日发作衰败了身子,不如遂了他意……
医尊气得不行,扫了眼榻上昏睡中仍气促不止的苍白俊颜,朝医妖怒道“你可知多少人窥觎那蛇蛋中小神蟒的灵力”
“主…主子施了幻颜术…”
医妖刚一说完就被狠狠拍了脑袋,捂着脑袋委屈唤了声“师尊…”
“你见过哪个寻常人挺着临产的孕肚到琅㘳这荒蛮之地!”
扫了眼怒气匆匆的师尊,医妖没敢再吱声,他也不想主子到琅㘳的,可谁让主子感应到灵珠在那个方向……
两人正说着,榻上那人突然紧紧按着心口提不上气来,忙上前医治,直至深夜才堪堪将那人喘症缓下。
琅㘳到底是荒蛮之地,尽管他们住了上等的客房,可气候仍使得那人时常犯了喘症,别说出去寻人了,压根连榻都下不了,好在他腹中的小神蟒不曾闹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