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后翻了几页找到了几个纸化影视,内容是是我的军事裁判庭纪录。我原来是陵山副指挥官,加上异能军人得出身平地升一级,算个少将。这个级别的军人走丢了,上面一是怕同敌和虫子勾搭在一起,二是怕这些将领勾搭起来另起炉灶,所以都会细细审查,着细细审查的意思就是,弄点莫须有的罪名抓回来毙了。
我点开莫锐廉的那段纸化影像。莫锐廉站在证人席,前头法官,皇室法官,检察官乌泱泱站了一群人。他倒没穿军装,穿的是皇室御用的礼服,大背头,双排扣的燕尾上装,还撑了一根镶嵌着黑曜石的拐杖。想必是想用皇室的身份压一下那群人,好保下我。
“莫指挥官,你说未名副指挥官是去纪念战友的,可是她的战友都在陵山,她一个人跑去渊海做什么?”那个时候应该是我刚跑没多久的时候,莫锐廉才结束了渊海一大战役,整个人都特别疲惫,神情甚至有些颓唐。
“法官大人,你如果有眼睛看得见我这身衣服就应该称呼我殿下。”
法官脸上有点挂不住,“这里是法庭公正为先。”
莫锐廉不搭话,勾了勾手指。一边他的亲信张元捧上来来一个黑丝绒枕,上面放着一顶王冠。
法官看着王冠没办法又问了一遍:“莫殿下,您能回答一下为什么未名副指挥官要去渊海呢。”
渊海战役以后莫锐廉当时整个人状态都不对,他疯了,他比平时更疯,把陵山清了个遍,别说虫族的残部了,就是正常的蚊子苍蝇都没了。我根本没办法在陵山杀虫子纪念战友。要杀虫子就得跑到渊海边边。一来一回约莫两天的时间。这种跑老远,纪念战友的方式确实疑点重重。
“未名副指挥官要杀海虫残部,陵山渊海虫子都被我清完了,她就跑到渊海边缘去了。法官大人,就像你祭奠你死去的母亲的时候,也不用一定要趴在他老人家尸体边的吧。”
这个法官开始气愤地敲锤子,莫锐廉在锤子的伴奏下气定神闲地带上张元捧着的王冠。法官马上不敲锤子了。
“法官大人,在出庭前莫亲王,也就是我的父亲,同我说这次庭审只有三个问题,不会耽误我太多时间。好让我接下来赶去接受国王陛下的封爵,所以第二个是?”
那位法官脸色铁青不想说话了,边上的检察官找补上“莫殿下,您与未名检察官是否存在除上下级以外的关系。如果情况属实,您以及您的部下都需要回避,你们的证词都将无法被采纳,帝国督查组会立即对未名副指挥官进行搜捕和调查。您也就不费时间了。”
这回换莫锐廉不说话了,站直了身子看像检察官。生气了生气了,我在心里起哄。
就这么看了十几秒,突然他用手杖指向那些乌泱泱一群人“你,你,还有你,你们的命都是她给的,都是他们给的。除上下级以外的关系,什么关系?她先死我随后就到的关系,她不死我才能苟活的关系!”
我立刻合上了纸,心潮涌动,我无法抑制地想去接近莫锐廉。我想起第一次见到莫锐廉的时候,他站在黑色的机架上挥舞着他那吧黑色火焰的长剑,骂我们打得暧昧,骂我们没有军人相。还说要带渊海的兵我们联合作战,杀个痛快。
我们苦守了两年既没输过也没赢过,仿佛明天我们就撑不下去,又好似我们可以这样半死不活的吊着一口气活到永恒。所以莫锐廉的出现给了我们生的希望,胜利的希望。除了我的指挥官季青星,我们每个人都在呐喊,恨不得立刻跟着他的剑死在战场上。事实证明大多数人确实跟着他的剑死在了战场上。
我不能看到莫锐廉,他就像一个黑洞把所有的光都拖到他那个战争世界,我会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