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官道蜿蜒走来的人聚焦在城门的外面,等候城门开的时候,黑压压的一片像王城忽然增加的小小卫所。
城门响着格呀呀的铁门轴声,这小小的卫所跃动着兴奋,这些人起早而来,等着进城卖第一挑子的菜,赚今天第一笔的钱。
他们挑来的担子放在脚下,现在纷纷挑起,背上负着的货物也放下来,现在也再扛上,城头上的火把光映出劳动者最喜悦的神情,也映出缓缓拉开的城门内一排排整齐的马匹。
两下里像对垒的敌我,排队进城的人讶然的率先败退,他们面对高大的马匹选择往两边退让,同时发出抱怨:“这是谁啊,大早上的赶,家里出事儿了吗?”
黄骠马上坐着的中年汉子,精干的适中身材,往日的长衫脱去,蓝色的短打外面绑着佩刀,他的神情沉稳目光警惕,这是承平伯救回家升任管家的林德。
充耳不闻蜂拥而来的指责埋怨,林德盯着城门闪现的空当,能跑马的时候他就扬鞭策马,进城的人再次闪身的空儿,“呼呼啦啦.....”的声响中整队几十个人已上官道。
晨光没有大亮,晨风宛如夜晚,林德在两耳的风声里寻找到肆意奔波的快意,也寻找到他没有离开林家的答案。
有几个离开的人和他平时饮酒说笑,走的时候也喊过他,林德想也没想的拒绝,大家交情就此消逝。
林德一直以为自己是报承平伯的营救之恩,是报承平伯的容纳之恩,承平伯不在,尽自己的能力守着林家难道不是应该的?
现在的他也没有完全推翻,因为他留下来确实有报恩的成分在,不过多了一些想法,年纪小小的承平伯夫人会让林家重新振兴,林德觉得自己一定预见到,只是以前不肯在内心承认。
承平伯夫人给人的第一感觉,实在年青。
今早的吩咐下来,林德全身的热血上涌,除去四方商会将产生丰厚的利润以外,还有昨夜的事情表明伯夫人和殿下达成某种共识,那个受伤的人就是媒介,承平伯府还是承平伯府,虽然伯爷不在也仍然是南兴王城富贵中的一家。
当然林德不愿意离开,还有换个主家地位将会改变,说不好不受赏识,月银也跟着下降。
哪有他在承平伯府当管家来的惬意。
夫人年纪小,自然就要倚仗管事的,管家是管事的里头一份儿。
莫不是傻,才会离开?看看吧,林忠、林诚、林义都在,林忠和林诚是家生子儿,阖家都在承平伯府,林义和林德一样是后来的,林义也老实的呆着,主要负责杂货采买的他每天忙忙碌碌的为厨房辛苦,看着和以前一样的充实。
从过日子而论,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改变;从改变就从人生到地位到收入都受影响,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
像这样就很好,伯夫人重新揽过伯爷的差使......承平伯主要使唤在走私上的人是林诚,可是林德多多少少也看得懂几分,这是为殿下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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