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在意的穆婉,把信件随手放在桌上,先去处理军务。
亥时吃过晚膳,沐浴完后。穆婉披着没有干透的长发,坐在床边看着文宣的来信。
信里刚开头,写了陆庄的惨案经过和皇上对于严德的处置。圣旨已经传到边疆了,对这位边疆走出的圣君,边疆人是骄傲的。
不过穆婉到不知道里面还有这些事,信里还写了洛阳如今文风的兴盛,大街上都有小童读书声。
后面的信,文宣已经尽量组织措辞,想把穆勒做的事一笔写完。可从笔迹上,还是能看出字里行间的犹豫。
弟穆勒所做之事,必有所报。唯恐波及,亲判,勿恨。
穆婉手中的信掉落在地,眼泪掉下来溅在衣服上,印成一片。
第二日穆婉行事和往常一样,身边的亲近之人都没有发现异常。
直到皇上召回洛阳的旨意和穆勒的死讯一起传到边疆,穆婉面色惨白的接完旨后,刚起身就昏厥过去。
一阵混乱后,穆婉醒过来不顾身体,骑着快马日夜兼程赶到洛阳。
拜见完皇上后,一刻也不敢停歇的主持完穆勒的葬礼。
文宣在穆府看着整个人都消瘦的穆婉,突然有些后悔。若是心在硬一些,把穆勒留下的首尾清理掉绕他一命,穆婉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自嘲后,文宣没有上前打扰,也没有上香。在角落静静的陪着。
穆婉发现了,视若无睹。处理完洛阳的事后,不顾皇上的挽留,回到边疆。
洛阳城里因为穆婉,多了不少的流言。
“穆勒的手是被穆婉设计断的,不然穆家一门多少兵马怎么会让她一女子领旧部。”一个挑货郎信誓旦旦道。
周围的人交头接耳后,有人质疑,“嫡亲的姐弟,怎会下这狠手。你怕不是嫉妒穆将军,在诋毁她吧。”
挑货郎被人一激,声音越发加大,听着动静围过来的人变得多起来。
流言蜚语有规律的在市井传播,本来不信的人,都狐疑起来。
这些话传到魏浮耳里后,魏浮大发雷霆,命锦衣卫狠狠的抓了一批人,才止住了明面上的留言。
杜费后来见到文宣借酒消愁,才发现原来文宣与穆婉是这种关系。难怪文宣这么私密的事穆勒都清楚,慕容公主的事应该还有隐情。
算了,让文伯爷先缓一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