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道子摇摇头，以传音道：“他说的是实话，我可以破开封印，但封印也会瞬间抹去他的记忆。”
“如果兄弟还准备去黑魂族的话，那最好不要碰触这道封印。”
姜云自然明白邪道子的意思。
杜文海既然为那庄前辈卖命，还怕被别人知晓，对方极有可能就是黑魂族的敌人。
简而言之，杜文海就是背叛了黑魂族，和姓庄的勾结。
这也是为什么，杜文海听说自己知道了他的行程之后要杀自己的原因。
这就是他内心不可告人的鬼，尤其是不能让大族老知晓。
而自己要想取得大族老的信任，就只能带着杜文海和他魂中的封印，去见大族老，将事实说出来。
如果那封印抹去了杜文海和庄姓老者间接触的记忆，大族老根本不可能相信自己。
姜云再次开口道：“杜文海，那姓庄的，到底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杜文海摇头道：“他的实力极强，甚至超过我族大族老，并且承诺过我，可以帮我成为大族老，所以我便和他合作了。”
姜云嗤笑一声道：“你就没有怀疑过，对方有可能是你们黑魂一族的敌人吗？”
“你帮着敌人，对付你们自己一族的大族老，背叛族群，想过暴露后的后果，对得起你的大族老和你的族人吗！”
面对姜云的质问，杜文海却是沉默了下来。
片刻之后，他才开口道：“我当然知道庄前辈可能是我们一族的敌人，但我对大族老的做法不敢苟同。”
“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是黑魂族人，那应该也清楚我们一族的经历。”
“大族老，包括我黑魂族死去的诸多前辈，他们为了保护所谓的族群的秘密，害得我们一族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在我看来，他们的做法是又傻又蠢！”
“有什么秘密，能够比得上我们族人的安危重要吗！”
“秘密暴露就暴露了，但族人死了就再也不会复活了！”
“我黑魂族原先共有上百万人，仅仅为了一个我们几乎所有族人都不知道的狗屁秘密，死的就只剩下上千人。”
“上百万人的性命，都比不上一个狗屁秘密吗！”
“我不甘心，我要成为大族老，不是为了背叛族群，而是为了拯救族群，改变我们族群的命运。”
“我只要成为大族老，就会主动将这秘密传扬出去，不说换来什么财富，只要换来我所有族人从此之后，能够堂堂正正的活下去！”
杜文海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说到最后，更是已经嘶吼出声。
但姜云却是愣住了！
他虽然和杜文海无冤无仇，但是对于叛族之人却也是有所厌恶。
可姜云没想到，杜文海之所以要和敌人勾结，真正的原因，竟然还是为了他的族人！
是啊，为了一个九成九的族人都不知道的秘密，牺牲九成九的族人，真的值得吗？
对于大族老来说，杜文海的行为或许是背叛，但是对于黑魂族的其他族人来说，杜文海的确是在拯救他们，是他们的英雄！
这也让姜云想起了一句话，这世上，根本没有纯粹的坏人，也没有纯粹的好人！
姜云深深的看了杜文海一眼，屈指一弹，将杜文海的魂弹回了他的身体。
接着，姜云大袖一挥，杜泽的肉身浮现。
在杜文海的目瞪口呆之中，姜云钻进了杜泽的魂，睁开了眼睛，缓缓开口道：“你们族群的事，还有你的做法，我作为外人，没有资格评判。“
“但现在，我要用你的所作所为，去换取你们一族的秘密，换取我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