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即便很感动,看到他的字怕是也感动不起来。
燕来犹豫好一会儿,不断劝自己,就当平王是他朋友,是保家卫国值得敬仰的军人,才迈开脚,出去命厨子把鸡胸肉全收拾出来,给平王做鸡精。随后又命采买去东市看看还有没有虾皮,不拘干鲜。
当晚平王的行李箱里多了三罐鸡精、味精和五香粉。翌日清晨,行李箱被梁州送到兵部。
七天后,行李抵达边关。
傍晚,平王从城墙上退下来,下属来报,王府来信了。
平王下意识说,“本王知道了。”话说出来意识到王府里有个王妃,拔腿就往营帐跑。
燕来藏了个心眼,调料的用法放在调料上方,信放在调料下放。平王看到调料,心中很是感动。随后看到信上写着“一日不见,如三月兮。”眼前浮现出燕来含羞带怯的模样,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丝笑意。
不知反复看多少遍,平王才把信放在衣箱最底层。
与此同时,画师也把燕来要的画送来了。
燕来检查一遍,又给黑风寨一众看一眼,就命家丁给工匠送去。
以前燕来对黑风寨一众讲,他们有三个月时间。以至于黑风寨的人到平王府,虽然每天都在认真学,而并没有多少紧迫感。
布画一出,黑风寨的人莫名觉得压力很大。
翌日,天蒙蒙亮就起来练习刀工。
晚上燕来都睡了,他们还在切个不停。
如此过了十多天,长安城的人都知道东市多了两家食肆和一家点心店。
东市大大小小的食肆和点心铺的掌柜的和灶头,得空就去飘香楼、如意斋和吉祥阁门口转悠,琢磨布上面的菜。然而看似简单的猪肉、鱼肉和羊肉,直到五月二十八日,也没人能做出来。
五月三十开业,五月二十八这一日,在别人店里当跑堂、当学徒,甚至窝在家中酿酒和做木匠活的黑风寨的人都聚到平王府,为开业做最后准备。
燕来不了解长安百姓,但他懂经营。食肆最重要的是食。燕来命府里的厨子和宫女回寝殿,让黑风寨的厨子准备晌午饭。
前一刻还在叽叽喳喳的人顿时像被人卡住喉咙,惴惴不安的望着燕来,希望她能收回方才的话。
燕来很是坚决的摇摇头,眼神示意他们去后殿东西院准备晌午饭以及饭后点心。
黑风寨的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好一会儿,心想早死早超生,一咬牙一跺脚就各自散去。
调料罐早已送过来,黑风寨的男男女女也习惯了用汤匙舀调料,而他们的厨艺都是御厨手把手教的,燕来并不担心他们做不好,于是直接回后殿。
豆蔻见状,反而不安,“主子,不在这儿等着?”
“不用,他们能做好。”燕来道。
豆蔻惊得张大嘴,“……主子为何还让他们做四桌酒席出来?”
“让他们记住今天。哪怕十年二十年后回想起来,还能清楚的记得今天都做过什么。”燕来道,“还有一点,他们见我亲自试过,以后到食肆里想糊弄食客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想到我这个东家吃过他们做的菜。”
豆蔻:“就不敢乱做?”
“是的。”燕来点一下头,“过会儿试菜的时候别给他们好评。”
豆蔻闻言乐了,“听您这么一说,怎么跟官员考核一样。”
“治大国,若烹小鲜。有没有听说过?”燕来问。
豆蔻摇摇头,“奴婢大概能明白,这做饭就跟治国一个道理。”
“是的。别夸我,我也是在王爷书房里看到的。”燕来本以为被平王翻的最多的是兵法。没事在他书房里消磨时间,顺便练练他那一手丑字的时候,才发现平王看得最多的是《论语》和《道德经》。不怪皇帝立他为太子。
豆蔻闻言想到一件事,“主子,您来长安这么久还没往东市去过?”
“没有。三十那天早点起,我们从侧门进去。院里的花该开花了吧。”燕来道。
那三家店后面墙上的窗户是死的,但并未封起来,可以透过窗户看到院里的情形。燕来担心食客看到院中空空如也倒胃口,就命家丁买些花种在院中。
燕来不知长安有什么花,便把此事交给豆蔻。
豆蔻听闻便说:“上个月就开了。”
“我们后天直接去飘香楼二楼。对了,我命你爹找的琴师也找到了?”此时没法在店里放音乐,燕来担心客人少的时候店里清冷,显得生意极其不好,就叫梁州寻四个琴师,分别在吉祥阁和如意斋二楼楼梯口弹琴。
楼梯那边有半间空地方,燕来原打算再设个小包厢,可他怎么想都觉得给人一种恨不得犄角旮旯里也放一张桌子待客赚钱的感觉,就划掉改成琴室。
两个人坐在里面很宽敞,也给吉祥阁和如意斋添了一抹亮色。
豆蔻笑道:“早准备好啦。奴婢听说琴师到咱家店里,见桌子与桌子之间用竹屏风挡住,别提多欢喜。还说奴婢的爹要不同他讲,他都以为到了书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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