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在府衙吃过晚饭之后,庾济又是赶忙重新披挂好了盔甲,再次来到了城墙上防范北燕军偷袭。
望着不远处的北燕军营,庾济不禁感觉拂过自己的微凉晚风有些刺骨起来。
北燕军营
大帐之中,慕容禹正在训斥着攻城的燕国将领。只见他一把推翻了自己的案桌,指着下首的众人怒吼道:“废物!废物!你们这些废物,强攻盛州十几天了,居然还在连一段城墙都不曾攻下来!真不知道我大燕花如此多的钱银养你们这群废物干什么!”
而下首的众人面对慕容禹的怒火,也只是全都低着头沉默着。就连角落里的叶子修,也是微闭着双眼,照旧地把手环进宽大的衣袖里面取暖,一言也不发。
看着沉默不语的众人,慕容禹也是感觉自己的怒火就像是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一般,发泄出来以后也是对这些人完全没有作用。
于是慕容禹变换了下神色,长吁了一口气后说道:“诸位,这些日子我们强攻盛州,没有半点成果不说,还在此战死了不少的儿郎。你们说,现如今,到底该怎么办?”
下首的众人依旧是沉默不语。
见状,慕容禹也是青筋暴起,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拳头,努力的使自己刚刚才压下去的怒火不要再次爆发。
“咳咳,上将军啊。若是依老朽看来,此时强攻盛州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如今我们不知道周阜生在潞州的战况,如果再冒然地攻打盛州,很有可能出现意外啊。”
角落里的叶子修咳嗽两声以后,声音颤颤巍巍地说道。
“嗯?亚父此言何意?”
这时正在气头上的慕容禹也顾不得对叶子修施礼了,毫不客气地说道。
叶子修慢慢回道:“上将军试想,若是周阜生在潞州战败,原本支援潞州的北府军返回盛州,我们就要面对南晋的两路军马,到时候我们就将陷入被动挨打的境地了。而失去了周阜生对南晋军队的牵制,我们此次南下也就失去了意义。”
慕容禹闻言,也是恍然大悟,连忙说道:“那依亚父之意,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呵呵,老朽料想上将军已然有了主意,又何必再来考量老朽呢。”
听到慕容禹的问计,叶子修也是慢慢搓热了自己僵硬的双手后,笑着说道。
“哈哈哈,亚父说笑了。既然如此我就自行决断了。你们听好了,从明天起,停止攻打盛州,但你们各部都给我多派探子探寻潞州的情况,一旦有所发现,即刻前来禀报与我。”
慕容禹冲着叶子修一笑之后,手指着下首的众人说道。
众将闻言,也是纷纷抱拳说道:“属下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