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叹了口气。
“若是之前我于这尘世之中还存一丝希望,现在的我不过是挨一日算一日,我母亲前不久去世老家再也没有人了,从此这尘世便只剩下我一人了。太子是个可怜人,我若是可以规劝,又何至于此,我们都是没有未来的人,能乐得一日便乐得一日吧。”
李承晔从后面跟着的车中跳了下来,见到如梦有点不好意思,如梦见李承晔完全变了一个样子,也掩嘴笑了。
“李公子这又是闹哪一出呢。”
李承晔不好意思回答。
“城中一女子因产子困难,产婆没有办法便半夜叫我过去,他听说了非要跟我一起,刚刚结束我正准备回药房呢。”
金樱只好说道,如梦靠近金樱的耳朵,轻轻说着。
“有时候人的心是要比人的理智要快的,金大夫缘分来了切不可错过,你可能连自己都没发现你对这个人已经改观了吧。”
“怎么可能?这个纨绔子弟。”
如梦笑了。
“人只会知道对方不会离开才会予取予求,算了我走了,你呀学了一肚子医书,可是有些东西你不懂。”
李承晔见金樱正在走神,如梦也走远了,便趁金樱不注意,一把横抱住金樱扔到马车上就赶紧驾车就跑,一路上李承晔笑着根本停不下来,“我看你不坐吧。”
如梦有些困顿,在车上昏昏欲睡,突然车子就停了,如梦从睡梦中惊醒,如梦掀开帘子,却见赶车之人已经中箭死去,如梦心中大呼不好,一旁的丫鬟已经吓得战战兢兢话都说不清了。
如梦下车牵着丫鬟便跑,突然觉得背后一重,如梦被人重重一击倒地,晕了过去,醒来已经在一个地牢之中,而丫鬟也已经不见了,极有可能是……死了。如梦见前面站的一个人,穿着官服,地牢的光忽明忽暗看不清对面人的长相,可是那人就站在那里已经让人无比可怕。
“你可是翠华楼的花魁如梦?”
“是,你是不是抓错人了?”
“那本官可是没有抓错人,近日可是你日日去太子宴会,常厮混至夜深。”
“是,可是我是翠华楼花魁,难道有贵客邀请我去府上也犯法吗?”
“不犯法,可是他可是当今太子,未来大唐的皇上。”
“可是,可是这……也有错?”
如梦还在嘴硬,可是她自己都感觉到自己声音的颤抖,她就算不曾生长于宫中,她又何曾不知宫中斗争的残酷,若是太子被人抓住一点错事,定会编排出一万个错处,而她预感到,太子又是遭了暗算了,可是她如梦,又为何要牵扯在其中。
对面的人好像感觉到了如梦的疑惑。
“我乃中书侍郎薛元超,近日朝中已有不少人指责太子‘纵情声色’,当今皇后特派我审问此案,你可是案件的关键人物,,所以提你来审问。”
说完薛元超便示意下人用刑,地牢中传来了如梦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他不过是要给如梦一个下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