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樱转过头对妈妈说着。
“将这几日接触过如梦姑娘的人都要与其他人隔离出来,我会日日上门查看大家情况。”
然后又转头对着李承晔。
“你呢,也是这几日,在家中好好呆着,与你有过接触的人也必须隔离,然后派你的小厮去如梦姑娘的老家,去找几位天花患者,取他们身上痘痂。”
李承晔见金樱短短几句话便将一切已经安排完毕,心中倒是对她信任了几分。
晚上金樱到了沈遇贤处,说了白天这遭遇。
“你倒真是不怕给自己找麻烦。”
“老师你常说医者父母心,我虽不懂,可是自从跟着老师行医起,我内心便无比快乐,常常觉得充实,现在常后悔为何不早早就拜您为师呢,所以看到因病痛苦者我便想解救,看到疑难杂症我便想挑战。”
可是她内心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
“或许她哪天开始不再仰望武哥哥了,武哥哥是不是可以多看她一眼。”
第二日早早,金樱就到了李承晔处,却说日头已经老高,可是这李承晔的府邸却安静无比,门口一人也无,金樱在门口敲门了许久才有一个小厮探头探脑的出来。
“何事?”
“找你们家公子。”
“何事?”
“我是来给你们家公子治病的大夫。”
“哦哦哦……”
那小厮才慌忙向屋内跑去,然后便听得里面一阵喧闹,八成是叫人去了,金樱站在庭院,不一会儿却见李承晔衣衫不整、睡眼惺忪的出来,看样子昨夜又是喝了半夜的酒。
“咦,来这么早,这位大夫莫不是对我一见倾心,巴不得早点见到我?”
“你对所有人都是这么油嘴滑舌的么;你在我眼中不过是个患者,跟路上的阿猫阿狗没有任何区别,还有,怎么还能喝酒呢?从今日起就戒酒吧。”
“真唠叨啊,你比我妈还唠叨,知不知道女人太烦人命都不长,所以我妈死的早。”
金樱内心想,真是从没见过这种人啊。
“令堂若泉下有知,看到儿子还这么念叨她,真是欣慰呢。”
李承晔看几次言语上都没有占到便宜,便不再跟金樱纠缠,转身进屋坐在椅子上,将手放在桌上。
“好吧,大夫你看吧。”
金樱却说:
“你得把衣服脱了。”
李承晔脸色一变,心中想着这姑娘八成是在捉弄他,借此泄愤,可是转头一想,便笑着说:
“你还说你心中没我,我看你八成是爱上我了,借着治病就要看我身子。”
“那你究竟脱还是不脱?”
李承晔笑笑,脸上是一副平时在欢场打转惯用的表情,用眼神示意周围的人离开,便用手开始解腰带,却看金樱似乎完全没有觉得异样,正在药箱寻着布料将鼻子捂住,李承晔外衣已经全部脱在了地上,只剩下白色的亵衣。
“却说我李承晔第一次有女子主动让我脱衣服呢。”
李承晔对于自己的相貌和身体一直颇为自信,欢场中大有女子不为钱只为和他共度一夜的,李承晔见金樱还是没有反应,便将上衣也脱下,顺势就要脱裤子,这时金樱刚好转身,眼神和李承晔对上,只见金樱躲避了一下视线。
“可以了可以了,不用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