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苑。”提到这个名字时,她稍稍顿了顿。
不知道是性格使然还是流浪太久,沈苑的话很少,陆辛只能和她进行一问一答似的对话。
“你从哪里来?”
“北京。”
“你多大了?”
“十九。”
“你是离家出走了吗,还是没有家?”陆辛在问这个问题时,不自觉的放轻了声音,怕触到她心里的伤口。
“我从那里离开了。”
“你在这里上学?”
“我。。。”似乎是发生的事情太杂,沈苑不知道该怎么说,面上有些为难。
陆辛不想逼她,不再继续追问下去、
“前段时间发生了一些事,我的私人物品都丢了,所以才会流落成这种地步。”沈苑主动开口解释,“谢谢您的帮助,我会尽量找到工作,到时候还您钱。”
她说这些话时刚开始的时候眼神还是看着陆辛的,后来头却越来越低,语气很急,里面藏着恐惧,生怕陆辛把她赶走的样子。
陆辛又些心疼。
“你刚刚告诉我你的私人物品都丢失了,护照还在吗?”陆辛问。
沈苑摇头。
“你先在我这里住一段时间吧,我帮你把个人证件处理好,你才能找工作,对吗?”陆辛常年与人打交道,沈苑说的这样短短的一番话,他就知道这个女孩,骨子里是不想欠别人情谊的。
为了减少她的心里压力,陆辛找出最名正言顺的理由,让她安心在他这里待下去。
听到他的这番话,沈苑终于坚持不住,眼泪一颗一颗从眼眶溢出,砸到地上。
之后,两人熟悉起来,陆辛才知道在沈苑身上发生的事。
她说她家里发生了一些事,她不得不离开,也是铁了心的不让家里找到,因为当时学校刚结束到澳门的演出,她的通行证还没有过期,于是便匆忙买了票来到澳门。
沈苑身上没有多少钱,只能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合住在一张床上,因为通行证原因,找不到什么好的工作,只能去餐厅的后厨负责清洁。有一天她回到家的时候,发现房门被换了锁,之前的女租客已经离开,带着她全部的家当。
她餐馆的工作还在做,因为没钱,晚上只能睡在外面,这样循坏起来,没有换洗的衣物,没有固定的居所,形象也没法打理,黑心的老板拿着她通行证的把柄,只给了她500澳门币,不让她再继续做下去。
沈苑没有证件,只靠着500块钱支撑不了太久,直到遇上陆辛。
陆辛给了她合法居住在澳门的身份。问到她是学什么科目的时候,沈苑没吭声,陆辛知道她不想说,也不强迫,她长相出色,反应力也迅速,陆辛便把她放在秘书室,做自己的私人助理。
陆辛之于沈苑,就像是一个大哥,沈苑对他的感情是敬重,也是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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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看,无论是在澳门还是这里,我都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沈苑回头看了一眼沈家气势恢宏的牌匾,自嘲的对陆辛笑笑。
“没事,你还有我。”陆辛说出这句话时,有些不敢看沈苑的眼睛。
沈苑却低下头,久久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