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华:“我打你什么,我打你个屁,我又没还手,就是推了你两把!明明是你把我给打了,你看看我的脖子,都被抓出血来。”
“推我两把也算是打了。”
杜里美定睛看去,刘永华的脖子上果然血淋淋都是交错的爪痕,显然吃了很大的亏。
看到如同决斗的公牛一般互相喘息对视的两人,杜老板有点头大,忙道:“竹花嫂,家丑不和外扬,你能不能先把门给关了,让别人看到不好的。我和前妻离婚的时候,都是关起门打得天翻地覆的,从来不会闹到外面去。毕竟,这是私事,不能让别人看笑话。”
农村人爱面子,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如果传出去,不用一天,全村八百多老小都知道了。未来一个月,竹花两口子不知道会被人笑成什么样子。
听他这么说,竹花冷静了些,急忙跑去把小门部的卷帘门给拉了下来。
经过这一打岔,竹花气势泻了些,也没有精神再动手。她坐一张椅子上,堵住门:“姓刘的,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想完。”
杜里美这才放开刘永华:“村长,这是咋了?”说着就递了一支烟过去。
刘永华摆摆头,表示不会,他喘着粗气立在那里,一言不发。
竹花哭道:“你还委屈了,你还不说话了?好,你不说,我来说。杜老板你来评评理,你说,这家里的全部开支是不是我赚来的。凭他一个月一千多块钱补贴,咱们一家都得喝西北风。我好吃好喝地侍侯他和娃,现在好了,反给我横挑鼻子竖挑眼。说什么我在家里设赌场,让我把麻将机都卖了。这是赌场吗,打牌是赌博吗?”
“这小卖部如果不卖茶水,一天下来能赚多少,又有罗婆娘那**人抢生意,靠这个咱们一家都得喝西北风。”
刘永华怒道:“反正你弄这个就是不行,人家都把状告到我这里来了,说你害人。”
“我害人,我害谁了,你把话说清楚?”
眼见着两口子又要吵起来,杜里美道:“你们别吵好不好,村长你把事情先说清楚啊!”
刘永华叹息着摇了摇头,拉开话匣子。
事情还是得从昨天晚上的通宵麻将说起。
昨天晚上竹话听说毛根要来杀自己,恰好刘永华又进城去了,把她给吓得六神无主。
于是,她就约了黄明过来打通宵麻将,权当是请个保镖。
黄二娃也是邪性,手气疯好,竟赢了一千八。最邪性的是,除了他,还有两人也赢了,分别是一千二和九百八十五。
唯一一个输钱的就惨了,一个通宵下来,损失达四千之巨。
这就是麻将桌上所谓的三啃一,最可怕的噩梦。
输家在外地打工,这次为了参加村长选举投票特意回来的。他干的是洗棉花的活儿,收入不高,每个月也就三千多块,家里的条件也很一般。
这不是还有两个月就过年了吗,他打算这次回来先把这个月的工资给家里婆娘,让她先添置些东西。
一个通宵下来,竟输得精光。
家里婆娘问要钱,自然拿不出来。
于是两口子一大早就打了起来,打得那叫一个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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