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晓波和郑明来到立建街的小转盘这儿,看见人比早上少多了不说,也没那么挤挤插插的了,四处踅摸了一通对于晓波说:“于老板咱们吃点早饭咋样?”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饿了,”于晓波说:“你吃点啥?我请你吧。哎,我家宏雁到哪里溜达去了?”
这俩人正四处踅摸,道对面儿的常有和付余赶忙喊:“哎,郑大哥,俺们在这儿呢——”那声音齐刷的如同一个喉咙里喊出来一样。
咱们的宝贝疙瘩手里捧着佛像,怀里又揣着那块榆木疙瘩,心里实在是有点别扭。但还是努力朝对面看去,可不是常有和付余,另外一个小子郑明却不认得,不过在于晓波九中的房子里见过,长的有点像谁?对,像掏弄酸菜的那个雪村。
这俩人循声走过去,见也不过是豆腐脑、豆浆之类的早点,在一家专卖鹤城烧饼的店铺门口,摆了几张桌子和一些凳子,借着早市的门面另外再开一个增加流水和客源的档口。不过这家的鹤乡烧饼倒是卖的挺快,在门口有一大堆人搁那排队等着买烧饼。
这鹤乡烧饼咱还得费一番口舌,老板是城东种菜的菜农,原来在一个社区粮店里打短工,可是不仅人聪明好学、还干净利落的特别能干,原来上班也就开三四百块的工资,等到粮店黄了,她已经成了做烧饼的一把好手。原来就在铁湖市场里做鹤乡烧饼,熬了没有多长的功夫,她家做的鹤乡烧饼已经相当有名气,连北边中华路不少来买菜的家庭都知道鹤乡烧饼的美名,上赶着到这里排队来买。有眼红的马上也跟着开店卖烧饼,可是不是那味儿不对就是小,人家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大,那烧饼里的酥香味儿不管你咋调油,就是弄不出来人家鹤乡烧饼的味儿来!
其实这个烧饼店的老板不但郑明的老婆认识,郑明也熟悉,她原来就在郑明老婆工作的粮店里上班,也算是属下兼徒弟。为毛?郑明的老婆就是那家粮店主抓副食加工的副主任兼烧饼师傅,俩人不但个人关系好得紧,更是拜过姐妹、认过干亲。郑明去年搞鬼成仙酒调研的时候俩人就在市场见过这鹤乡烧饼店,甚至提醒过老婆,可老婆不但不感兴趣,还嗤儿了他一顿:“俺们是姐妹,在一个市场里卖烧饼是让我把她比下去?好不容易在市里找了个集体工人,这十几年熬过来我看她比我还老!你歇着吧,没事多想着你自己怎么挣钱,别人的事就别操心了!头几年你不是糟践人家,说人家不挣钱的不是懒就是没脑袋,你的脑袋聪明,人又勤力,那就赚大把的钱回来不久得了?“
郑明想到这里,不由得又想起老婆的弟弟自己的小舅子来,小舅子胡老六骗他担保,凭白的自己给自己添了一个堵,当然也自己闲着没事找了个生气的由头;他不想自己的毛病,凭白的愿意给签字,多了好大的一个麻烦也是活该!可是自己偷眼看于晓波挺高兴,也就随着兴高采烈的于晓波喝了一碗豆腐脑吃了一个鹤乡烧饼,见常有和付余还有那个“雪村”要走,让他们顺便先把自己买的佛像和榆木疙瘩带回去,俩人吃完了早饭,然后于晓波去找自己丈夫赵宏雁,他钻进市场背面的背道回云香酒坊来。
云香酒坊这阵子也没多少人,郑明那捡来的外甥如今晚儿和一身花白头发的老姜正在门口摆摊,摊子里大部分的东西都是老姜的,什么康熙元宝、乾隆大钱什么的,后边还摆着一排高高矮矮的瓷器瓶子罐子什么的;另一边儿摆了好几排小人书,倒把郑明的心情给勾起来了,走过去一边翻看,一边和老姜打招呼。旁边的外甥低声说:“老舅,我老舅妈来了,进屋里看看,桌子上的饭菜给你留着呢,吃一口去吧。”郑明说:“我吃完了,”放下手里的小人书就进到店里。
店里那个靠墙的箱子上坐着常有和付余,里边儿的凳子上坐着一个人,郑明却不认识,但是在鹤乡烧饼那儿吃饭的时候见他和常有付余他们坐在一起。
郑明猛孤丁听到几声嗯嗯的动静,扭过头去,见柜台的里边却正坐着自己的老婆,见郑明进来了,招呼说:“你嘎哈去了?赶快的吃一口,要不就快凉了。”郑明回说:“我在你妹妹的鹤乡烧饼那里吃完了,你今天不是送孩子去学校了吗?对了,今天是礼拜天,咋的孩子不放假?”老婆说:“孩子今天班级有活动,我送她顺便熟悉熟悉路,就是挺远的,骑自行车都费了一个来小时,对了,在鹤乡烧饼那里给人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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