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的早上,郑明和于晓波与老友郑春光和他那大颥知已自富丽宾馆里吃过了早点,想起自己要寻小舅子胡老六说个明白,于晓波的醋味儿也消了不少,主动送郑明回市场;郑明却言称要去向晖街丈人家找小舅子,于晓波把他送到之后,自回书店去打理业务。
找小舅子的郑明可是闹了个大白梨!丈母娘不但给他脸子,还声称小舅子因为他生意上的事帮着担了个保,怕郑明还不起找他,当天晚上就坐了火车回山东老家去了。郑明赶忙更正是自己把小舅子保了出来,丈母娘却不听他那一套,一通叽哩哇啦的山东土话把郑明给造了个小发懵;自己知道这夜叉般的丈母娘不好惹,也只好低头缩脑地往回走,心说本家郑春光说得没错,自己确是找了个瘪茄子。
也难怪郑明这小子老是让人收拾,一个木匠的儿子,偏偏不安份搞的啥防伪;明知自己是一条小泥鳅,却老是时刻想着翻出几股大浪来。他要是不吸取那防伪事业上的教训,事事与众人一样,处处和大家一般,何苦又遭人惦记却还不自知。自己的屁股没擦干净,又替小舅子担保,鬼精鬼灵的一个人儿,偏偏长了一对棉花耳朵不说,也许是他打小就在蒙古草原上长大,心里年龄老是长不过生理年龄吧。这回可是好了,下边只不定又出啥乱子。
心里想事,人却不知不觉回到了铁湖市场,有心想找老婆商量商量,知道老婆也没好话答对他,况且老婆现在也不在家。
闹心巴拉地往回里走,一抬眼,却见老余的店铺跟前摆了几只鸟笼子,知道他在店里,索性连酒铺也不回,一扭身钻了进去。
老余刚刚歇了口气,手里拿着刚出炉的打油诗正自品弄,却见郑明推门进来,连忙拉了他坐下来,把自家的蛤蟆头递给郑明。郑明却不接,自笔挺的西装里掏出一盒中华烟来递给老余。
老余反复打量了他一回,接过烟来又似老狗一般嗅了嗅,嘻嘻一笑道:“咋的?抢银行了?还是你的防伪成了有人投资?这西装革履的还抽上中华了!”
郑明苦苦一笑,心说我不但当了回鸭子,还凭白的当了一千瓦的灯炮,可是却又无法与老余说明,只好支吾道:“去会了个朋友,是朋友给的。”不经意间往里一摸,却又摸见个东西,暗自一想大概是手机,心知定是于晓波送的,不觉间又想起昨日又白又光滑的于晓波来,脸色一红,赶忙打岔道:“又写了啥好诗?”
老余并未见郑明的变化,拿了自做的诗念与郑明听:
顺耳不定顺心意、疾风不知寸草心,
假语村言成佳话、雪芹若知喜悲嗔?
郑明给他说得有些难受,不觉中随口附道:
迷迷糊糊过一天,哼哼叽叽惹人烦,
心忧天塌大家死,过河还怕水翻船。
老余知这大奔儿头又有闹心事,却不与他明说,点了支中华烟来吞了口香气,又呤道:
年年有余年年余、孔孔四方孔四方,
赚得西贝好做贾、交完皇粮纳余粮。
郑明不去抽那中华,却拿起一支老余自制的蛤蟆头来抽,呛了口辣辣的旱烟,嗓子眼儿如同有千万只蜈蚣在爬。咯了半天,才缓过气儿来,赶忙拿老余的缸子喝水,老余戏他说:“哎,郑明,我也有乙肝儿。”郑明苦苦一笑,对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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