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微微一笑说:“充军入牢房,见舅如见娘,二人双流泪——三行。”郑明不由卟哧一笑说:“原来是打油先生,失敬失敬!”那人一听这话,更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说:“我这(长)西坡比那东坡差几多?”郑明还想趁机侃上儿句,却见旁边儿的金瑛自己笑笑却不回答,只是笑着看他自一边胡吃海塞,半响才幽幽地说:“郑明,你还记得那年你给我讲的笑话吗?”郑明边喝边回说:“我给你讲的笑话太多了,记不住是哪一个,”那长脸书生却打一边拿扇子敲了他们头一下说:“就是那个矮个子划船,撂浅在深水区里的那个。”
郑明头也不抬,还是低头胡吃,边吃边问说:“咋的啦?”
金瑛说:“大奔儿,你呀,也撂浅在深水区里啦?不过你得加小心,这深水区里可是什么鱼都有,还有那吃人的鲨鱼……”
郑明一边吃喝一边又打断金瑛的话说:“瑛子,我不管什么鲨鱼鲸鱼的,现在我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鲨鱼?况且死了不更好,到时候我就和你一辈子在一起,咱俩在一起,做一对儿快活的风流鬼该有多好。”话到此处突然想起身边的长脸来,不由得醋意横生,一抬眼却不见身边的长脸书生,忙问说:“我还没问你呢,那驴脸的家伙是谁?不会是你的新相好儿的吧?”金瑛赶忙说:“快别瞎说,他是我师傅,小心让他听见了可不好,”
郑明说:“有啥好与不好的,我现在就死了,然后再与他比,我就不信比不过他。”
金瑛一脸愁容说:“大奔儿,你咋的还像从前那样?你这脾气做个顽皮鬼挺不错,可是做人却不行!”
郑明一听,赶忙接住话喳说:“那不更好,我就做鬼了。”
金瑛却说:“你以为鬼就好做?你们说的鬼和我们这里的说法不一样,况且鬼都藏在人堆儿里,我们这儿可没你想象的那些什么恶鬼,十八层地狱、又是啥阎王爷的。”
郑明倒被她说得心生奇怪,停住筷子问说:“瑛子,你咋的说鬼都在人堆儿里?”
金瑛嘻嘻一笑说:“可不是,你也有鬼,难道不是吗?每次你到我家里都是魂不守舍的样子,不是心里有鬼?”
郑明倒被他说得挺服气,索性死皮赖脸地耍赖说:“我心里有鬼不是更好,也好有借口留在你旁边儿,除非你和那个驴脸的什么张打油要演什么卖油郎独占花魁。”
金瑛哭笑不得地说:“你可别瞎猜,你在这里说话我师父可听得见,你别找麻烦好不好?”
郑明脖子一梗说:“我怕啥?他也就一个充军发配的“横量”居士,还能把我咋的?我穷不过要饭,倒霉不过死……”
金瑛赶忙拦住他的话头说:“大奔儿,你别瞎说八道,你的阳寿还没到,如果没啥大意外,你要活到八十五岁呢,况且你眼前就有一些事要经历,我现在能见你一面是咱俩前生的造化,我只是想说你几句,你可别再像从前那样毛手毛脚的。记住了,凡事要三思,万事慎当先,你这小色鬼可不比你旁边的那些大色鬼们厉害,千万记住祸从口出。”
郑明心理奇怪,问道:“瑛子,按道理说你们才是鬼,而我们是人,你咋的称我为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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