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也是郑明上学时候的事,原来郑明上初中时一次去同学家回家,半路上遇见一警官半路里拦住盘问。三句话不到,却因为郑明反驳他,禁不住拽了郑明就去派出所里教训了一番。也难怪这警官审他,管片近日里老是出现丢自行车的窃案,为此挨了几次所长的批。
这天他正到处寻摸,见这大奔儿头一步三晃地自胡同里出来,料定不是个好鸟,也是破案心切,就强行把大奔头儿郑明弄到所里梳拢了一番。却不知郑明不但一问三不知,还振振有词儿地顶撞他,心里更是来气,索性给弄到黑屋里关了一宿。
也是郑明的命大,偏巧当晚偷车贼给抓住了,郑明才在第二天给放了回来。打那时起,郑明就做下病了,见了穿制服的警官就心里打鼓,寻思做贼的心虚,岂不知不做贼的有时候也心虚。
这下倒好,郑明这不做贼也心虚反倒把俩劫犯给救了。当下二人也不明说,索性不见外的与郑明合坐一处,恭恭敬敬地请酒,又言称不许郑明花钱,一切由他们来算,也算是把抢了的那两块五连本带利的还回去。
郑明见自己无意间化干戈成酒桌,心里也有一丝莫名的快意。听了二人的劝,把酒桌移到了亮堂堂的窗子边与二人正自尽性,却不料忽见外边停了一辆出租车,自车上下来几个人。郑明一见,酒杯突地一抖,刚到满的啤酒竟撒了一桌子。
谁?张嗑巴和汤三儿正一左一右陪着鼻青眼肿的大刀王五自外边朝这饭店里走。
早上大刀王五让泡卵子们给揍成了熊猫,汤三儿却又脚底板抹了猪油。不过他没跑远,自远处偷偷盯着王五。
瞧见王五也跑了,泡卵子并没追上来,赶忙自地上拣起一块砖头来迎上去,却像似不意与王五撞见一般又张罗着似要冲锋陷阵。王五知道他本意,俩人在一块儿的时候他没少干这类事,况且自己自进监狱到出来挨打是家常事儿,所以并不十分在意。一见他那模样,禁不住笑了,说:“行了,谁还不知道谁呀?你拉倒吧!”俩人找了个没人的背阴地儿商量了一回。
汤三儿倒有主意,想了想说:“老五咱先别去麻将馆,咱俩得先把嗑巴找着了商量一下到时候怎么说、说什么,别到时候我们这编排得挺好;他啥也不知道,临了他再一变卦,倒显得咱们撒谎撂屁凭白挨了揍可算不上。”
王五说:“我那时候光顾了和那几个小子比划,没看见嗑巴往哪里跑。”汤三儿说:“我看见他往南跑了,肯定在谁家的买卖里猫着呢,咱俩过去找找。”见王五的脸已经成了熊猫,又一想说:“要不你先到我家里等着,我找着了再来喊你。”
王五听他这一说,方才想起脸上还有些热辣辣的难受。知道自己如今的脸面不好,也只好依了汤三儿的话。俩人自市场的后身偷偷租了辆车奔市场北面的北八里来。
到了北八里汤三儿的家,汤三儿见自己租住的平房外门没锁,知道老婆在家,忙上前去敲门,敲了半日不见老婆来开门,却听见屋里传来骂声。
汤三儿的老婆见汤三儿好几天不回家,知道他又去赌了,哪里还有好话儿给他。王五却自己以为是个人物,赶忙上前与嫂子隔门刚一搭话,不想人家不给面子,回说:“你也不是什么好饼,成天跟勾死鬼似的,俺们开饭店你追到饭店喝蹭酒,饭店开不起了你又追到家里来泡,你让汤三儿去麻将馆儿再把我们娘俩都输了就省心了。”几句话倒把王五给说得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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