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回却想问年锦书,这些年来,除了我,可有谁令你心动过?
萧长枫,不值一提。
那南归呢?
你是否,对他有些许心动?
你并不知道南归是我,你是不是也有点喜欢他?
截然不同的两性子,你是更喜欢我,还是更喜欢南归?
她应该是喜欢南归的!
雁回眼神阴鸷,他这性子已十余年,也不见得年锦书喜欢他,可从幻境后,她的心境就变了,她喜欢幻境里,那肆意风流的雁回。
她并不喜欢沉稳清冷又沉默寡言的雁回。
在不夜都时,雁回就下定决心,她喜欢什么样的人,他就扮演什么样的人,他能扮演一辈子,既然喜欢幻境里的雁回,他就扮演幻境里的雁回。
可有一天,他戴上了面具,真的变成了南归,而年锦书并不知道是他时,她竟有些隐晦的喜欢,这就让他心境大变!
去他的扮演,他就是他!
凭什么不喜欢他,却喜欢一个伪装的他?
那她喜欢的人,是他吗?
“你和魔王常见面?”雁回问,语气已控制不住的酸。
“不常。”
“重生殿里,为何一院的白蔷薇,那不是你最爱的花吗?”雁回问,“宛平城内,也是一院子的白蔷薇。”
年锦书,“……”
这特么是丧命题。
问题是,他要种白蔷薇,与我有什么关系,这也能怪罪我?
怪我太美吗?
“我们不熟。”年锦书求生欲极强,她停下脚步,倏然双手抱着他的腰,在他怀里仰头娇滴滴地看着他,“雁回哥哥,这飞醋吃得毫无道理啊。”
雁回仗着比她高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年锦书困惑地皱眉,在他身上嗅了嗅,“你身上这味道……有点甜……”
雁回心神一慌,倏然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糟了,就顾着换衣服,身上的香留着,若是被年锦书察觉到了,他岂不是要翻车。
一想到南归说了什么混账话,那简直是修罗场。
不能翻车!
这件事到死,都要捂紧。
他的吻,霸道中带着一抹掠夺,又急又热切,他单手抱着年锦书,坐在花墙旁,一边亲着她,一边摘了一朵花,别在她耳边,声音含着十足的情欲,掩饰了他的慌张,“香吗?”
这花,香得有点甜。
年锦书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的,侧头就看到一朵大黄花别在耳朵边,再配上她今天这一身浅绿色绣白蔷薇长裙,真是……夜浓审美!
夜浓见他们一前一后地出来,年锦书耳朵上还别了一朵大黄花,唇角抽了抽,问年锦书,“他怎么离你那么远?”
“大概是……害羞?”
谁知道呢,少年心事好难猜啊,在浴池里那么孟浪,接个吻竟会害羞。
夜浓和年锦书离去后,包子说,“公子,今天在簪花楼前那一箭有古怪,我很清楚地看见是从远处射过来的,不是半夏公子的人射出,要杀了半夏公子的箭,也不是我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