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供奉,说不定跟国师关系也匪浅呢,徐妃可以花二百万贯买陈丹朱放过她儿子,陈丹朱怎么不能花四百万贯买国师将皇子们都卖给她。
皇帝当然想到了,但那样的国师,还是国师吗?疯了吧。
其实不用听陈丹朱宣称自己多少香火供奉,别人不知道,皇帝最清楚,陈丹朱跟慧智大师关系不一般,当初就是陈丹朱把自己引进停云寺,从而才有了迁都,有个新京,也有了皇家寺庙和国师。
他知道慧智大师对陈丹朱会另眼相待,所以当初皇后要禁足陈丹朱,他就直接让陈丹朱去停云寺了。
但,他并不相信国师会为了陈丹朱另眼相待到忤逆他这个天子。
纵容吃喝玩乐也就罢了,也没有到值得玩命的地步,不过,皇帝的脸色冷冷,如果国师真要玩命,那就成全他。
“派人去了吗?”皇帝问。
进忠太监低声道:“玄空关起来了,让人去请国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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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里嗡嗡声一片,都在议论这件事,没有人注意到太子不见了。
太子并没有去御花园,而是站在殿外不知想什么。
“殿下。”福清低声说,“玄空被禁卫带走了,去请国师的人也出了宫门了,殿下,要不要去御花园见见陛下?”
太子看他一眼:“去干什么?”
国师来了,应该会供出太子的事吧,要不要先去陛下哪里周旋一下?
太子笑了笑:“孤有什么事?孤就是求了一个福袋啊,孤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两个,甚至三个,毕竟是国师说送六皇子一个,跟孤有什么干系?”
当时找国师说的很谨慎小心,没有表明是要针对陈丹朱,所以没有证据这件事跟太子有关,福清自然也知道,只是,人两张口,国师到时候乱说一通,只怕皇帝还是会对太子生疑——
“不用担心。”太子淡淡道,“相比于孤,陛下对做出这种事的国师才更生疑。”
皇帝疑心最重,到时候太子一口要定是国师诬陷,皇帝只会砍了国师的头,至于皇帝对太子的疑心,只要人活着,总能化解的,福清明白,又恨恨的咬牙:“这个贼秃,竟然敢算计殿下。”
而且是为了陈丹朱,疯了吗?不想活了吗?他知不知道在跟谁作对?
“既然国师不想活了,到时候,孤就送他一程。”太子冷冷说道,虽然表面淡定,但眼里的恨意掩藏不住。
还有那个陈丹朱,跟国师勾结,也是死路一条了。
只可惜齐王这次逃出来了。
“也不能算是逃出来了。”福清低声笑,“等陛下问罪的时候,齐王肯定还是要为陈丹朱舍命相求。”
太子叹口气:“那徐妃娘娘的二百万贯岂不是白花了?”
福清跟着笑起来。
两人正笑着,有太监急匆匆奔来。
“殿下。”他上前低声道,“六皇子过去了。”
太子皱眉,六皇子?他过去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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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坐着肩舆来的,肩舆一直抬到亭子里,放到皇帝身前。
“你来做什么?”皇帝冷着脸问,其实心里清楚是为什么来,陈丹朱!
行啊,楚鱼容,关在殿内都能打听到消息。
楚鱼容被两个太监扶着走下来,看了眼跪倒一片的人,似乎不觉得奇怪。
“大家都这么高兴啊。”他笑着说,再看皇帝,“父皇,听说我也有福袋,而且丹朱小姐抽到了有我们五个人的所有佛偈,那我是不是也算是天作之合中一员?”
你来是惦记这个?在场的人都抬起头,愕然的看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六皇子,病的脑子坏掉了,还是关傻了?
你哪里看到大家高高兴兴的?
皇帝倒没有愕然,看着楚鱼容露出恍然的神情。
“原来是你啊。”他说道。
是了,今天在这皇城里,可不是只有陈丹朱一个祸害,最大的祸害是他啊。
楚鱼容,皇帝的脸色阴阴沉沉冰冷,原来朕的皇城,朕的大殿,果然关不住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