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稚有些怀疑的看着他,他这表演也太浮夸了,她总感觉他是一早就猜到了她要说什么,只是在装作不知道的故意逗她。
还没等她想清楚,就听云译又饶有兴致的问道:“你说我偷偷看他俩接吻?”
“嗯!”苏稚用力的一点头,又补充说,“你当时看的还颇有兴致。”
“偷偷?”云译抓住了重点。
“嗯!”
“我偷偷地看的?”云译修长的指尖摸了摸自己下颌处那个还未消的牙印,又重复了一遍,“夫人确定我是偷偷地看的?”
“……”苏稚一噎,仔细回想了下当时的情境,好像……还真不是偷偷地,他好像是正大光明的在看,而且还试图拉她一起观摩。
“这是重点吗?重点是你在看人家接吻。”苏稚特意申明了重点。
“哦?”云译托着下颌,指尖慢条斯理的敲着桌面,似乎是真的在认真思考她说的这句话。
然后苏稚就听他犹犹豫豫的说:“那夫人的意思是……下次我们让易锦看回来?”
“咳咳咳——”苏稚本来在喝粥,听见他这么神来一句,冷不丁一口粥呛到了嗓子里,捂着嘴巴咳了起来。
“怎么这么激动?”云译探身过去,帮她拍着脊背。
好不容易等这口气下去,苏稚又听得这位始作俑者慢条斯理的说:“看来夫人也觉得我这个提议甚好。”
苏稚差点又是一口气呛到:“……不,你把这个想法彻彻底底的给我丢到脑后。”
还让易锦看回来?他想的真美!
如果云译敢有这个想法,她就敢让他仅靠想象上演一场无实物表演。
云译看着她,忽然笑了一下,道:“刚才是逗你玩呢,其实你说的这些,我都记得。”
“你记得?”苏稚抬起头来。
“嗯。”云译点点头,将煎蛋的盘子往她面前推了推,不止这些,还有她昨晚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声声都印刻在他的心底。
“那你还记不记得那个樊钰,她说要请你吃饭的事?”
云译只考虑了半秒就说:“我不仅记得她说要请我吃饭,我还记得她也说要请你吃饭,我更记得你拒绝了她。”
“怎么听你这个语气好像很高兴的样子?”苏稚有些疑惑。
“我表现的这么明显?”
“嗯。”苏稚又观察了下他的表情,然后认真的点了点头,道:“非常明显。”
可以说云译的眉梢眼角都带着温温和和的笑。
“因为感觉夫人像个护食的小兽,所以非常高兴。”
“我还以为你要说我不给樊钰面子呢……”苏稚道,毕竟当时那位樊钰姑娘再三相邀,她直接来了个三连拒。
云译不以为意:“你对她身后的樊家都不用给面子,自然也是不必顾忌她。”
顿了顿,他又以一种非常诚恳的语气道:“我对夫人的做法十分赞同,且非常欣赏,如有下次,请夫人务必要再接再厉。”
苏稚:“……那我要是把樊钰得罪了怎么办?”
“怕什么,不是有我么?”云译说。
苏稚:“……”
好理直气壮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