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大妃请用膳!”
将盒中的午膳一一放到桌上时,那女官悄声说道。
“王上,天朝大军来了!已经到了黄海道!”
什么!
瞬间,李倧整个人都陷入某种狂喜之中,他惊喜的险些没有叫出声来,大明爸爸果然来了!
来了!
来了!
要不是因为担心宫中有胡虏的眼线,恐怕李倧一定会激动的大喊出声,可是现在,他只能压抑着内心的狂喜,不过尽管如此,他仍然用得意的眼神看着王妃,似乎是在说——你看,大明爹地来救他的乖儿子了!
“天朝大军来了!”
这个悄息就像是一阵旋风似的,不仅在短时间内传到了朝鲜两班贵族耳中,同样也传遍了朝鲜,甚至传到朝鲜的乡间,得知这一消息后,那些正在为汉城被东虏据占而忧心如焚的朝鲜士人,无不是激动的焚香遥拜天朝皇帝,同时四处奔走相告。
“天朝真不愧是义冠春秋的义邦上国啊!”
在讲学的陋室之中,宋时烈颇为激动对在坐的学子说道。
三年前“丙子胡乱”时,他是凤林大君的老师,面对丙子胡乱起,王受到凌辱,昭显世子和凤林大君被捉为人质,朝鲜称臣胡虏的现实,让他羞愧至极,于是就辞推一切的官职,全投入学问之中。
在他看来朝鲜称臣胡虏,背弃天朝大明,简真就是忘恩负义的禽兽行径,这也是他辞官的原因,他不愿意在事清的朝廷中为官。在乡间传学时,他也是竭尽全力宣扬这一观点。
在得知胡虏再入朝鲜,王上被软禁后,尽管他只是淡淡的这是自作自受,但又怎么可能不忧心朝鲜的将来,而现在得知天朝大兵已经到了黄海道,内心更是激动的难以言表。
“我朝鲜降虏事清于先,天朝居然不念朝鲜背弃大明之罪,派兵援助,天恩浩荡如此,朝鲜应该如何报答啊!”
话音落下时,宋时烈便是泪如雨下,内心对天朝更加景仰的同时,更是为朝鲜背弃天朝的的举动而倍觉羞耻。
他的话声落下时,他的学们同样也是激动道。
“自当粉身碎骨报答天朝!”
……
“天朝!”
瞧着手中的揭贴,黄台极冷冰冰的说道。
“搁朝鲜人的眼里,明国才是他们的天朝,明皇才是他们的天子,哼哼,朕是胡酋!他们朝鲜人还真以为自己高人一等了,建州卫当年是大明的奴才不假,他朝鲜又能光鲜到那里去,我们建州卫也就是进贡人参、东珠,可是他们朝鲜人呢?进贡太监、丽女,算起来,比我们女真人还是下贱,我们是大明的奴隶,是建奴,他们朝鲜连奴隶都不如。”
黄台吉的心理是那个恼啊。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些朝鲜人的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明明大家伙儿都是大明的狗,可偏偏他以为他们这条狗就比他这条狗的风光。
这些朝鲜人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其实大家伙儿都是做明朝的狗,有什么高低可分的?
过去,这些朝鲜人自以为有大明爸爸在那里罩着他们,打骨子里瞧不起建州女真。现在都已经被咱打的跪在地上唱征服了。结果还是嘴上服了,心里各种不服。
这些朝鲜人,当真是煮熟的鸭子就剩嘴硬了。
本,他们也就是嘴硬而已,可是现在看见大明爸爸居然又派人来救他们了,一个个的又像是看到希望似的,全都得瑟起来了。
不给这些朝鲜人一些颜色看看,他们还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把他们的兵夺了!”
黄台吉即冷冰冰的说道。
“然后让他们去攻明军,都要看看他们会不会伸着脖子让他们眼里的天兵去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