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桓公又说:“去告诉仲父。”
像这样两次了,旁边的人说:
“一次找仲父,两次找仲父,当君王真容易!”
齐桓公说:“我没有得到仲父时,当君王很难,已经得到了仲父后,怎么会不容易当君王呢?”
此时,听到这人念文之后,站在仲父身后的门客,纷纷上前,面露不悦,皆以为此人大不敬也!
仲父当场拦住了他们,“我倒想让此人接着往下讲,看看他究竟想干什么?”
那白衣公子,接着往下念:
“桓公得管子,事犹大易,又况于得道术疏!”
此句翻译:
“齐桓公得到管仲,国事就非常容易管理,更何况得到道术的呢?”
白衣公子冷哼了一声,说:
“这段写得太啰嗦了,不如干脆说,
‘天下事,得仲父则易,得仲父之道,则无所不易’,岂不一目了然哪?”
白衣公子讲完,仍然背对着众人。
仲父听完白衣公子这话,笑道:
“这位先生,在下已聆听多时了,何故视而不见呢?”
那人转身,手执一个笛子,笑着施礼道:“鲁莽了!”
然后接着说:“在下只顾了写在书上的仲父,却忘了写书的仲父,得罪了,得罪了!”
仲父看了此人一眼,这白衣公子长相气度确实不一般,作揖,问道,
“先生气度不凡,出言不俗,请问尊姓大名?”
那白衣一听笑了,“尊姓微不足道,在下苏子。”
“先生乃远道而来,看来是必有高见!”
苏子一听笑了,“那倒不是,苏子游历四方,我这是囊中羞涩。实在是看上了仲父的赏金,才来评书的!”
“以先生之才,必以上宾待之。”
仲父似乎很欣赏这位苏子先生的才华。
苏子笑着说,“猛虎养在笼中,虎还是猛虎,人却不怕它了,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他已经失去了猛性。飞鸟养在笼中,翅膀还在,却不愿意再飞了,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有了吃喝,就再也不用靠自己的努力觅食了。”
此时,站在仲父身后了一群门客听了,甚了恼火,他们不约而同的指着苏子,
说道:“先生是在讽刺我们这些做门客的人吗?
指点他人固然容易,先生还是拿出点真才实学,让我们见识见识,否则少在这里讽刺我们!”
仲父听后,往前走了几步,目光始终注视着苏子,
“先生不是在说你们,他……是在指点我呢!他是在告诫我。”
“以先生之才,领取这些赏金取之无愧!只是我今日想在众人面前,听听先生的高见。不知可否?”
苏子连忙施礼,道:“以苏子之见,这部书洋洋洒洒,百六十篇,二十万言,总览天地古今,
囊括百家诸子,治国,立身,平天下。无不尽在其中,只有一处需改,仲父欠考虑了!”
仲父上前,抬头看着挂在城墙上的这些书籍,问道,“究竟是哪一处?”
苏子先生上前,指着这挂在城墙上的那部书,笑着说,“只是这书名,若是肯改一改,就……皆大欢喜了!”
仲父听到苏子的话,当然明白他所说的意思。当今北朝国的王上是秦誉,而不是仲父。
而仲父却撰写一部书,叫《昌平君之大览》,岂不是在告诫众人,这北朝国实则是仲父的天下,而非王上的天下。
然而仲父却假装不知,继续问道,“那苏子先生以为当如何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