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在怜儿回来之前,我把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的男人费劲挪到了床上。
拉上帘子,将他整个人都盖在被子之下。
又点燃栀子香,试图驱散浓郁的血腥味。
做好这一切,怜儿才从浣衣处回来。
“姑娘,浣衣处说没看见您那件绿色的衣裳。”
我心不在焉的坐在浴桶里,用瓢往身上浇水。
“哦,兴许是我记错了,没有就算了。”
怜儿突然出声,疑惑道:“这床帘被谁拉上了?我记得走之前还好好的。”
说着便要去拉开。
我急得从浴桶中猛然站起身,哗啦啦的水洒落了一地。
“别!是我拉上的,我……”我拼命想着说辞,“我怕一会洗好了有些冷,特意拉上,等会洗好了就钻进去,你不用管了,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
“哦,好。”怜儿没再多想,关心道:“要不我来伺候姑娘沐浴吧。”
隔着屏风,我摇摇头:“我想多泡一会,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怜儿应答,在外窸窸窣窣收拾了一阵,过了会儿没声了,想是出去了。
我洗好澡,换上干净的衣裳,便开始忧愁如何处置床上的男人。
他突然出现在这里,又身受重伤,想必是被仇家追杀。
喂我吃毒药,以求控制我,又避着怜儿,应当是不想让外人发现他的存在。
这整间屋子,能放下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的地方……
就只剩下这床底。
我一咬牙,这男人只说要藏好他,又对这地方没要求什么。
那我将他拖进床底,也就说不上是折辱他了。
想到此我便行动。
甫一靠近他,便感到他周身萦绕着凌厉的杀气,随即我的腕子便被他紧紧抓住。
抓得我生疼,又无法挣开。
我怒视着他,可他依然闭着双眼,有些痛苦的嘤咛了两声,神思并不清醒。
还在睡梦中便对外人的靠近如此敏感,必然是对身旁的人十分警惕小心,舔着刀尖口过日子的人。
我猜想,他或许是哪个世家华胄豢养的杀手门客。
以刺杀为生。
女支女和杀手,身份悲戚相同,皆在天涯沦落。
不觉间对他多了些怜爱。
我的身和他的命,都不属于我们自己。
被其他人掌握在手中,当做销魂的香玉和有毒的蛇信,去织造梦境,引人入温柔乡抛妻弃子,或是入阎罗殿一命呜呼。
我用力去掰他的手指,将他粗大的骨节扯得青白,才勉强抽出我的腕子。
正欲拉他下床,视线倏忽落在了他某处。
这些年的习惯使然,我对男人那物什的关注常常多过于外貌。
要看一个男人如何,不必他脱光了任你直勾勾瞧。
我见过的男人,十个有七八个事前放话说要弄到我哭,锦被一翻,我只觉还没入佳境,便被他一哆嗦将子孙抖了个干净。
赵墨白是上品,三十如狼,利器善事。
眼前这个男人,只看他这副精致的皮相,即使他不行,只怕也会有无数的闺阁女子蜂见了花似的扑上来咬上两口。
何况他其实,不但不小,甚至可形容为巨。
还没苏醒便能见鼓鼓囊囊一坨堆在那处,隔着衣服也能看见重峦叠嶂,风景绝佳。
本章节尚未完结,共3页当前第1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