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叔,坐。你这最近一向可好?”傅元令笑着请人坐下,小花厅里摆了鲜花,花香扑鼻,让人心神惬意。
骆和尚看着傅元令,“你这么一叫我,我就觉得心慌,说吧,把我叫来什么事儿。”
这鬼丫头平常不使唤人,一旦叫人肯定有大事儿。
“我现在也是没办法了,但凡还有人能用,我也不会请您老出山。”傅元令叹口气,她手里能用的人都派了出去,留下也是不能动的。
“出什么事儿了?”骆和尚在青岩寺小日子过得贼舒服,颇有点山中不知岁月的感觉。
这要是别人请都请不动他,但是傅元令不一样,这丫头好吃好喝的供养着他,就等着养肥了宰一刀,他挺自觉的。
傅元令就把事情仔细的讲了一遍,骆和尚的脸色就难看了,前几日大和尚还说瑾王最近有一劫,他一点没信。
那秃头大和尚,十年八载的不给人批命算卦的,他估摸着唬人呢。
哪知道就真的出事了。
骆和尚的脸色阴晴不定,立刻站起身,看着傅元令,“我这把老骨头还跑得动,这就往西北走一遭,你放心,我保准把你男人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傅元令还没说完呢,就看到骆和尚脚下生风一样没了影。
她并是想要骆和尚去西北,她本是想让他去把范淳神不知鬼不觉的抓了审一审。
这说风就是雨的狗脾气,真是长了年纪也不改。
傅元令揉揉眉头,忙叫人去追,先把人追回来再说,他一个人去西北怎么成?
去追人的是齐孝林,他亲自去追的,回来对着王妃说道:“属下一路追到上京北五十里开外,连个人影儿都没看到,属下无用。”
傅元令:……
你大爷就是你大爷,骆和尚平常不显眼,这真干起活来一般人真追不上。
“算了,走了就走了。”傅元令还能怎么办,不过,说真的骆和尚去了西北,傅元令是真的松口气。
论真本事,石乘舟比骆和尚还要差一点。
“既然骆叔去了西北,这件事情只能你找人去做了。”傅元令看着齐孝林说道。
“大姑娘,您只管吩咐。”齐孝林说道。
“让荷花给你带路,等夜深人静的时候你去抓个人,悄无声息的天一亮就送到咱们自己的庄子上审问……”傅元令细细交代齐孝林。
齐孝林一一记下,只是脸色不怎么好看,没想到还有不长眼的敢算计他们大姑娘,嫌命长了吧?
“您放心,这事儿属下一定办好。”齐孝林说道。
傅元令颔首,看着他,“晚上抓了人藏好,第二天等开城门就往外走,马车上挂着瑾王府的徽记,城门口不会盘问的。尽量不要惹人注目,悄悄的把事儿办了。”
“是。”齐孝林答应下来这才告退。
傅元令慢慢的站起身,走到廊檐下,仰头看着悬挂的太阳,初夏的日光已经有些耀眼,她不得不微微眯着眼睛。
她一向就是这样的人,与其等别人动手,她不如先下手为强。
太后又怎么样?
她手里可还有先帝留给的保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