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的结论是,赵家真的染上的鸡瘟。
消息一传开,萧茶巷顿时人心惶惶,连带着周边几条巷子也不例外。特别是与赵家接触过的人,更是提心吊胆,唯恐什么时侯就出现跟赵家一样的症状。
整条巷子唯一淡定的可能就是文舒了,就连文老爹都有几分心有惴惴。
萧茶巷被封,东西巷口皆有官差把守,不许外人进,也不许巷内的人出去。有需要采买生活用品,一律由官府指定的三名“闲汉”代办。
这一举措,让住在巷子里的人家叫苦不迭。因为使唤闲汉是要花钱的,以东西的多寡论,十斤以下跑腿费十文钱,十斤以上,每加一斤跑腿费便多一文。
在他们抱怨连天的时侯,文家院内却传来一阵有节奏的敲打声。
声音传到对面的梅家,梅大半是羡慕半是讥讽道:“这次的事,对他家倒是一点影响也没有。”
郭娘子停下洗菜的手,一想,可不是。文家虽然也封了铺子不能再做生意,可文泰做的是手艺活,不拘在哪里都能做的,且那棺材又不会坏,就是放几个月都使得。
哪像他们家,做是摆摊的吃食手艺,这不让出去,可不是生生被断了活路。
他们这边又是妒忌又是羡慕,文家院内,文老爹却干活干的正得劲,只不过做的并不是他们口中的寿材,而是文舒的嫁妆。
自打上次文舒被关在山海世界一个月,出来后,她便将铁盒子的事如实告知了文老爹,并将获得的所有丹木也交给了他。
那些木头留在她手上毫无用处,不如给他爹这个“能工巧匠”发挥它们的最后余热。而文老爹的全副心思都在女儿的嫁妆上,得到丹木后,第一想法,就是用这些木头给她打制各类嫁妆箱子。
这些时日,他已经抽空打好了两个大的嫁妆箱子,此时,正拿稍细些的树枝打算做一组梳妆用的妆奁盒。
说是梳妆,其实功用可多了,能装金银细软,也能装文书契纸,还能装胭脂步摇,是个多位一体,功用繁多的梳妆盒。
文老爹在院中忙的不亦乐乎,文舒则趴在窗下的书桌前,一手拿着没沾墨的毛笔在白纸上虚画着,一边托腮回想昨晚那离奇又荒唐的梦。
秋天的清晨,薄雾未退,喧闹的巷子,人声鼎沸。她提着竹篮出门买菜,刚至巷口,便听得街上传来一阵马蹄声晌,随后只见数匹骏马从眼前驰过。
马上坐着几位十七八岁的少年,一个个意气风发,朝气勃勃。领头的少年,穿着一身银色圆领长袍,腰配同色镶金腰带,姿态潇洒。由于速度快,她只匆匆看见一个侧脸。
这时,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只见领头的少年回过头来,剑眉星目,如玉的脸上嘴角微弯,阳光从他身后打下来,淡淡的金光映衬的他宛如从云间走来一般,灿若艳阳。
巷口的提篮少女心急剧的跳了起来,文舒摸着自己的心,却在惊问,怎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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