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思卉向沈府门外走去,锦心手捧着两个匣子,紧跟其后,“姑娘,我庆幸这两个礼物没有被送出去,不然,太太留给你的东西又少了两样。”
马车一颠一颠,朱思卉忽然哼唱沐氏生前教给她的小调,才哼了一句,她意识到失态,便停了下来。
此时,另一辆马车里,宣氏精疲力竭,“哎哟,我的祖宗,你再闹腾,这马车就散架了。”
辛长生掀起帘子,嗔道:“你瞎废什么力气,有这功夫,你不如看看长安城的景色。”
喧闹之声从窗户中传进来,宣氏道:“长安真是热闹,简直是人声鼎沸。”
这时,夫妻俩不约而同地察觉到,他们的“祖宗”安静了下来。
宣氏伸手从他眼前挥过,“你魔怔了?”
只见辛与宣眼珠子一动不动,任由宣氏的手掌在他眼前舞动。
辛长生见状,揽过宣氏的腰,“你管他干啥?这长安城可比乡下热闹多了!”
马车尚未挺稳,辛与宣便窜了出去。车夫只觉得车窗里咕噜滚出一个东西,待回过神来时,辛与宣已经远在几丈开外了。他吓得拍了拍胸口。
辛长生拱手道:“犬子无度,惊扰了车倌。”
车夫道:“不妨事,令郎好手脚,我生平从未见过。”
辛长生道:“乡野长大的,猢狲一样。”
“哪里哪里,分明是个将军。”
夫妻朝院内走去,一步三叹,他们做梦也没想到,今生能住上这样的豪宅。
辛长生道:“你常说杏儿忘本,杏儿哪里忘本了,不是杏儿的话,咱还在放羊呢!”
“我哪里说你妹妹忘本了,我只是说,她进宫二十多年,连封家书都不曾给。”
“要家书干啥?你识字吗?”
“不识字不会请秀才念给我们听吗?”
夫妻俩拌着嘴,不觉便到了前院,只见百余人齐刷刷跪在地上,领头一名女官。
那宫娥道:“奴婢苍术,奉太后之命,率众仆从前来侍奉辛老爷、宣夫人。”
辛长生忙道:“各位快快请起。”
话说,朱思卉回到翠玉馆,换了衣衫后,便来到梨园亲自查看。她粗略统计了一下,院内外一共三十一颗梨树,每棵树挂果近三十枚,如果每天吃十枚,她可以吃到中秋落果之时。
她转了一圈后,猛然停在一棵树前,盯着树枝上的一个新痕出神。锦心必然不会这么粗鲁地把枝条掐断。“你从这棵树上摘过吗?”
“没有。”
按说,朱府家规甚严,下人们不太可能随便摘梨吃。
忠义侯府发来请帖,邀请朱家参加马会。
到了宴会这日,朱思卉独乘一车,其余四姐妹共乘一车。
五人下车后,见场上已有人竞相追逐。中有一人分外显眼,他鲜衣怒马,看着身量还未长齐,远远望去,虽看不清面容,却让人觉得皎如玉树,一举一动无不透着天家风范。与他对战之人巧妙应战,一招一式既不灭他的威风,也不至于落后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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